成為一道遊魂後,我每天跟在淩璟琛的身邊,自然聽到考古隊裏的流言和譴責。
“她對不起有知遇之恩的白教授,還有辱當初在紅旗下的誓言!”
“想不到她會被金錢腐蝕了初心,與可恥的文物販子狼狽為奸!”
“她盜走文物後畏罪潛逃,至今還下落不明。 ”
那些譴責的聲音就像尖銳的刺一般,深深紮進我的心臟,沒有鮮血卻痛入骨髓。
當初在國旗下的宣誓,我一刻都不曾忘記!
林淺淺往我身上潑臟水的時候,我想要解釋卻無能無力。
那張罕見的四人合照,被他揉成褶皺,丟進了垃圾桶裏。
從小我就對曆史文化感興趣,努力學習考上了北京大學的考古係。
畢業後,我順利進入北京市考古研究院從事考古研究工作。
曾經我是考古隊的骨幹,總是衝鋒在考古一線。現在我不僅被考古隊除名,還成了考古屆的恥辱。
作為考古隊的隊長,淩璟琛已經徹底放棄我了。
淩璟琛從南海海底墓回來時,割下了女屍的頭顱一起帶了回來。
那顆女屍頭顱已經被他交給警方了。他懷疑,那具女屍是被我害死的。
他想讓警察查明女屍的身份,或許他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我的下落。
林淺淺死皮賴臉求著淩璟琛收留她,好像下海底墓的經曆給她帶來了無盡的噩夢。
她一副受驚不淺的模樣,“我撞破蘇語跟文物販子勾結,她想殺人滅口!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可能我已經遭毒手了。”
她的眼淚梨花帶雨般落了下來,讓人心生憐惜。
淩璟琛注意到她手掌心的傷口,語調裏帶著一絲心疼,“你怎麼受傷了?”
林淺淺撒謊了,“在海底墓的時候跑得太急,摔傷了。”
其實她掌處的傷壓根兒就不是摔的,而是用洛陽鏟砸我的腦袋時,砸得太狠了。
我的頭蓋骨都被她敲爛了,腦髓都出來了。
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殺人時麵不紅心不跳的。
成為遊魂後我目睹了自己的慘狀,更驚歎於林淺淺的冷血。
她被利益熏心,連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也能痛下殺手。可在淩璟琛麵前,她卻是一副嬌嬌柔柔的模樣。
完全就是一朵清純無害的小白花。
林淺淺環住男人的腰身,“如果沒有蘇語,你會跟我結婚嗎?”
淩璟琛回答果決,幾乎不帶猶豫,“我會!”
“她救過我的命,娶她是因為責任。我愛的人,從來都不是她。”
他的話讓我如墜深淵。
高中時期我對校草學霸淩璟琛一見鐘情,為了拿下他花了不少心思。
蘇家資助他考研,還動用人脈把他送進了考古隊。
他跟我求婚時,信誓旦旦說要守護我一輩子。
可小青梅暗戀他許多年,費盡心機進了考古隊,想要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因為林淺淺的挑唆,我和他爆發爭吵的次數越來越多。
白教授讓我南海探尋海底沉船墓的時候,隊伍裏是沒有林淺淺的。
她資曆不夠,沒有下海探墓的經驗。
誰知她竟然主動請纓,央求淩璟琛把她帶上。
原來她早就跟文物販子勾結上了,盯上了沉船墓裏的珍貴文物。
她在我的帶領下成功進入主墓室後,立馬就暴露出真麵目。
她說:“抱歉了蘇語,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等文物販子把那些陪葬品運走,林淺淺一腳把那具麵目全非的屍體踹進機關室裏。
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結果死屍還是暴露了。
事後她倒打一耙,汙蔑我偷走了沉船墓裏的珍貴文物,還想將她殺人滅口。
淩璟琛沒有驗證她話裏的真假,直接給我蓋棺定論,說我畏罪潛逃。
在我失蹤後,淩璟琛和殺害我的凶手擦出了愛的花火。
關係曖昧的男女一旦捅那層紙,就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幹柴烈火滾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