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考古隊挖出來的不死人。
千年前,我九十九次剜心頭血供養重病妻子,讓她得到永生。
她卻逼我繼續放血給她白月光喝,好讓他們生生世世在一起。
千年後,妻子成了著名考古學家。
她還要取我的血,給她白月光的轉世續命。
我告訴她,我的心頭血馬上就要幹涸了,到時我會徹底死去。
她卻冷笑著罵我是騙子、賤貨,毫不猶豫地剜開我的心口。
可後來我真的死在她懷裏,她卻捧著我幹涸的心臟,哭得撕心裂肺。
「夫君,我把命還給你,求你醒來看我一眼,好不好?」
......
沉睡千年,我是被齊玉狠狠幾個巴掌扇醒的。
她還是那麼美,眉眼如畫,清冷像天邊的月亮。
可投向我的眼神中,卻盛滿了厭惡,仿佛我是什麼肮臟的東西。
「賤人!我就說你怎麼可能輕易死了?果然是騙我的!」
我正想解釋,卻被她用刀狠狠捅進心窩,剜開皮膚血肉。
這熟悉的噬骨疼痛,讓我瞬間蜷起身體,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剜我的心頭血,是以前齊玉每天都要做的事。
但時間過去太久太久,她也生疏了。
無法順利剝開我的皮肉,她就用雙手硬生生扯開。
鮮血沒能順利流到碗裏,灑了不少到地上。
等勉強接滿一碗的時候,我已經疼得幾近昏厥。
齊玉卻不看我一眼,直接端著碗起身離開。
我從門縫中窺見外麵的景象。
剛才還冷若冰霜的女人,轉眼就變得柔情似水。
她溫柔地哄著一個男人,讓他喝下我的心頭血。
那個男人卻很抗拒,「我靠,這什麼啊,我不喝!」
隨手一甩,碗摔到地上。
連帶著我的心頭血一起,四分五裂,潑了一地。
齊玉對他卻沒有絲毫不耐煩,而是溫聲哄他。
「無所謂,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我再弄一碗就好了。」
我隻覺得頭暈眼黑,下意識喃喃出聲。
「齊玉......」
「我現在的名字,是溫齊玉。」
她冷冷打斷我。
同時,那個男人抬頭看了過來。
在看清他長相的一瞬間,我的心疼得無以複加。
原來,齊玉找到他了,還隨了他的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