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破產之際,我提出了離婚。
他鬧得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拋棄他,斥責我拜金。
看著他憤怒不解的模樣,我靜靜拿出他送我的金鐲子:
“一直不舍得戴。”
“本來想拿出來還錢幫你東山再起。”
“可是外麵的金皮都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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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嶼辭臉色唰得一下變白,顫抖著手想要過來拉我。
“所以,周嶼辭,是我拜金嗎?”
我看向他,笑得淡然,心中卻一陣陣抽痛。
我陪他共患難了五年,前五年他一貧如洗。
創業成功後捧著這個金鐲子送給我,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
“老婆,謝謝你一直陪著我,這是你應得的。”
那時的我穿著破舊的襯衫,使勁往衣服上擦幹淨手才敢接過這個金鐲子。
我哭得動容,將金鐲子收到保險櫃珍藏著。
周嶼辭說得對,確實是我應得的。
在他眼裏,我隻能配得上廉價的東西。
周嶼辭噗通一聲在我麵前跪了下來,他緊緊抓著我的手眼圈通紅:
“你聽我解釋,當年我太想補償你了但拿不出這樣大一筆錢,就挑了一個成色好的贗品送你。”
“這些年我陸陸續續送了你很多東西,就沒把這個鐲子當回事,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我渾身血液仿佛倒流,靜靜地盯著他半晌竟笑出了聲:
“我計較?”
“周嶼辭,這些年你送了我什麼?”
提到這,周嶼辭終於恢複了理智。
他拍拍褲子上的灰塵從地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看,說到底不還是因為錢才要跟我離婚嗎?”
“林逸然,你什麼時候這麼拜金了?”
“我送你的包、項鏈還少嗎?我也沒少給你轉賬過吧?因為一個鐲子這麼上綱上線?”
我笑了笑,將放到一旁的包放到桌子上:
“你說的是這樣,中古店淘的n手包?還是那些調了色的不知名品牌的項鏈?還是你堂堂身價千萬的大總裁轉給我的五百二十塊錢?”
聽著我一項項陳列出來,周嶼辭緊緊繃著唇,卻還是強硬開口:
“你收得時候不也很開心嗎?”
見他這副模樣,我的眼淚不自覺溢出眼眶。
我不斷點頭卻笑越大聲,全然沒有平日裏的溫柔:
“很開心,確實開心。”
“那是因為你賺到錢還沒忘了我,所以你送多少錢的禮物我都喜歡。”
“但是你呢?”
“周嶼辭,你給外麵的女人眼都不眨地買動輒十幾萬的禮物的時候,你開心嗎?”
周嶼辭這下徹底撕去了臉上的麵具,他驚慌地看著我,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門鈴響了,我打開門。
周嶼辭在外麵包養的女大學生陳婉兒正穿著華麗地站在門口,挑釁地打量了我一眼:
“你就是周家的保姆吧?”
“你好,我是周總的女朋友。”
說完,她推開我就要進門。
我側身給她讓路,她眼睛一亮剛撲到周嶼辭身上就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逸然,你聽我解釋!”
我輕輕擺開他的手,笑得心碎:
“周總,咱們家什麼時候還有保姆了,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