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的菊花嫡姐到底是怎麼想的?
嫡妹的東西就非得欲語還休的搶過來。
反過來該是她自己的就要一推再推。
不整得好像有多難為情,自己吃了多少虧,就死活不收下。
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後還要演一出“全世界都欠了她”的大戲!
偏生若不是她自己清楚,這婚約還是她的“好嫡姐”從她手上偷過去的。
連她這位當事人可能都要被騙過去了......
無了個大語!
且真誠的希望發癲的人自己找塊豆腐創鼠。
從屋簷上起身。
底下窸窸窣窣的交流聲真的很難讓人不注意。
“六小姐呢?這蒙汗藥太臭了,我手都快舉麻了!”
說話的人手臂一直往晚風吹拂的下風口直直伸著。
看臉——
是嫡母身邊的得力幹將許廝沒錯了。
房簷上的江灼泠壓低身子,白眼卻是往上翻著。
另一個藏在她正下方,還不曉得是哪位的婆子沒好氣低喝:
“管她到哪了,大小姐以後可是世子妃,你好好做事。”
“現在丟了,回頭還是要往江府趕,準能抓住她,能逃哪去!”
許廝還是緊張,
“我爹說了,六小姐很受公主喜歡,咱們這樣做,回頭被抓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
大夫人也是的,大小姐想要,就和以前一樣,讓六小姐讓給嫡姐就是了。
整這出,要不是他是江府的家生子,不配合也別無他法,他才不出這個頭!
靠在房簷下的婆子“呲”一下。
看許廝的眼神宛若看個白癡,“名聲都是人傳的,連大小姐都不能入公主的眼,一個撿回來的野種就能進去?”
“不過是看在老爺的麵子上,行地方便罷了!”
“還有這世上哪有女子站得高過爹的,老爺不會怪罪的。”
婆子說完,往左右警惕掃了兩眼,吞咽吞咽唾沫,才壓著嗓門透露。
“而且六小姐要是廢了,夫人一句浸豬籠,誰敢駁嘴?”
“就是褚家要人,那婚約寫的是江家嫡女,又沒說不能是夫人從其他姨娘手上過繼過來的嫡女。”
“沒人給她撐腰的,你安一萬顆心好了!”
許廝不再多言。
用一隻手扶著另一隻手,緩著腳步往去探去。
屋簷上。
江灼泠笑得薄涼。
耳後覆上潮濕的溫熱,低沉磁實的男聲在柔情和陰狠間隨意站隊,“有人撐腰的。”
“讓阿玉去撕了他們醜陋的嘴臉怎麼樣?”
“就讓他們跪在老大腳邊,哭嚎著說他們錯了,求老大原諒,然後老大再一把火淬了他們!”
褚白玉眼底攢著無形的火苗,反正上家已經揪出來了。
這等亂臣賊子,竟還敢把他的泠泠推入火坑。
江家也沒必要留了。
褚白玉眸色深沉,遙遙注視著江禦史府的方向,手上象征身份的紫玉扳指幾乎要被他捏碎。
江灼泠脖子往後仰了仰,後腦勺抵上“生氣小狗”的大腿。
輕笑一下,秀眉已經舒展開了,“我以為你會說,讓你閹了那個準備開三宮六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