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踢在我的頭上,語氣嫌棄:
“也沒見你有多漂亮,一個老男人,蘇總怎麼就看上你了?”
我和蘇沁荔青梅竹馬,兩人一路相互扶持。
高考後,她說他要學管理以後繼承家業,我說要學醫生,救死扶傷。
雖然在兩個不同的城市,但她每周都會坐飛機來看我。
曾經在大學她正好撞見一個色狼偷拍我腹肌,跆拳道十級的她直接把人打進重症監護室。
大學畢業我向她求婚,於是我們順理成章結婚。
隻是婚後她出差多,我醫生也忙,聚少離多。
可想起以往的情誼,我不相信她會出軌。
我忍著身上的疼痛,想要開口解釋,卻被陸遠舟一腳踩在嘴上。
“就是這張嘴敢親我的蘇總?我看以後這麼臭,蘇總還會不會喜歡你。”
說著還晃動著腳,把鞋子往我嘴裏又塞了塞。
我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動彈不得。
陸遠舟卻仍然不滿意。
他瘋了般把我就診室砸了個遍,又拿出油彩筆在我臉上寫字。
邊寫邊念:“左邊寫個‘我是賤人’ ,那右邊就寫‘喜歡跟別人女友睡覺’。”
“哎呀,寫不下怎麼辦。”
他皺著眉頭故作沉思,突然開懷大笑:“有了!把你扒光寫在胸前就好了。”
“反正你也是個勾引男人賤人,喜歡被女人看。”
他眼裏冒著綠光,就要上前來扒我衣服。
我緊咬下唇,吃痛,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拚盡全力推開陸遠舟。
掙紮著往角落爬去,那裏有我的手機。
我要打電話叫保安,報警!
可陸遠舟仿佛看出了我的意圖,他眼底閃爍著凶狠的光。
一步步朝我走來。
“想要手機找救兵?做夢!”
手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敲碎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我怒目而視,心口的火愈演愈烈。
陸遠舟臉色陰沉,死死盯著我:
“你個賤人還有點本事,被打成這樣了還有力氣反抗。”
我不止臉頰高腫,身上還都是被陸遠舟長指甲抓出的劃痕,後腦勺血流不止,臉上一片汙穢,整個人狼狽不堪。
陸遠舟似乎也累了,拿出手機點了幾下。
這時,門被打開。
“就是他!剛剛把我趕出去,要插隊。”
上一個患者帶著保安姍姍來遲,我鬆了一口氣,終於得救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陸遠舟把凳子扔在門口,氣勢洶洶:
“我看誰敢進來!”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冷笑:“我在打小三,你們幫他?是不是也是想當小三?”
雖然現在是午休時間,但還是有稀稀拉拉幾個等著做檢查的人,他們圍在門口,指指點點。
患者看看倒在血泊裏的我,又看看囂張跋扈的陸遠舟,猶豫了一下,弱弱的說:
“就算顧醫生真是的小三,你們也不該打人。”
保安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著一動不動。
我心如死灰,張嘴想要解釋,卻吐出一口鮮血混雜著一個大牙。
一片混亂之際,門口又擠進來幾個同樣凶狠的男人。
“陸哥,我們來幫你了,你不要怕。”
“對,打小三,人人有責。”
他們喊著口號,來勢凶猛,瞬間把保安和圍觀人隔絕開。
“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我女朋友可是蘇氏集團的總裁。”
原本還想說什麼的患者瞬間後退好幾步,別開與我對視的眼睛。
保安怔愣瞬間後立刻識趣的給陸遠舟帶上門。
我徹底心死,如墜冰窖的寒席卷全身。
“現在不會再有人打攪我了。”
陸遠舟接過西瓜頭手裏的包。
瞬間,無數器械掉在地上。
叮叮哐哐,就像是我死亡前最後的呐喊。
陸遠舟笑得像個惡魔:“賤人,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
我瘋狂搖頭,在陸遠舟觸碰到我之前,大喊出聲:
“我是蘇沁荔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