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輕咳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鄙夷:“畢竟你們是從鄉下來的小門小戶,我們沈家在汐城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商業新貴,現在公司正在準備上市,要等穩定之後才能公布她的身份。”
“而且上流社會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容易接納新人的,蔚藍要來,還需要接受我們徹底的改造。”
這一番話聽得我耳朵都疼。
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親生女兒回家了,沒有擁抱和關懷,反而是探討上流社會的入場方式?
我氣笑了,蔚藍也無語地看了我一眼。
接著我朝沈青青抬了抬下巴。
“如果蔚藍沒意見,她當然可以住回你們家,順便培養感情。”
“至於沈青青,我帶走。”
我帶她回來之後,得趕緊把她重新教育一頓,免得她出了社會造人毒打。
話音落,沈氏夫夫還沒開口,沈青青先不幹了。
她衝到廚房拿了把刀出來。
接著把刀抵在脖子上的尖叫起來。
“我都查過了,她們住在鳥不拉屎的窮山溝裏,她為了錢以後肯定會把我賣給老男人換彩禮!”“要是讓我跟這個鄉巴佬走,我寧可去死!”
話音一落,沈家夫婦急了。
“青青別胡鬧,你可是媽媽的命啊,咱們不跟她走!”
看著沈夫人一臉心疼緊緊抱著沈青青的模樣,我歎了口氣,不免為蔚藍的日後的生活擔憂。
要是蔚藍在這家裏受欺負了怎麼辦?
但不容我多想,沈先生就發話,說青青他也要留下。
“蔚女士,鑒於你家境清貧,無法給青青提供優質的生活,所以我們提議繼續收養青青,我們可以給你一筆補償,作為蔚藍的撫養費。”
我搖頭拒絕:“我不是賣女兒的,我撫養蔚藍,你們也撫養了青青,沒必要算撫養費,但我必須帶走我女兒。”
沈青青如臨大敵,嚇得又大哭起來,說要自殺。
沈夫人瞪著我:“你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呢,我們不許你帶走青青!”
下一秒,沈先生皺著眉在手機上點了點。
我人還處於懵圈的狀態,接著我手機一震。
看著銀行卡上突然多出來的二十萬,我和蔚藍詫異地對視了一眼。
沈青青鄙夷地看我們一眼:“知道你們沒見過這麼多錢,我爸爸就是樂善好施才肯給你們這麼多,拿了錢趕緊走。”
聽了這話,我一時無語。
打發叫花子呢。
明明我給蔚藍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比這多。
蔚藍留在了沈家,是沈家夫妻執意要留下她,說要讓她見見爺爺奶奶。
縱然蔚藍不願意,但我給她了個眼神,讓她聽話,畢竟老人年紀大了,還是要見的。
沈青青不知從哪弄到我的電話,威脅我讓蔚藍趕緊滾。
我直接問:“你家挺有錢吧?那你要小心點了,蔚藍作為親生女兒一定會繼承沈家家產的。”
這句話刺激到了沈青青。
當晚蔚藍就給我打電話。
“媽,沈青青給我喝辣椒水,想讓我加爺爺奶奶麵前丟臉。”
我淡淡嗯了一聲:“那你怎麼解決的?”
蔚藍語氣平和:“我反手把辣椒水潑她臉上,她現在臉腫得像豬頭。”
我滿意地笑笑,這才是我的女兒。
第二天彙報情況,沈青青在洗發水裏兌澆水,害得蔚藍把頭發剪了。
第三天,沈青青半夜扮鬼嚇蔚藍,蔚藍差點心臟驟停。
第四天沈青青勾結混混,打算把蔚藍綁架買到緬甸,蔚藍僥幸逃脫。
沈媽全程偏心沈青青,硬說是蔚藍沒事找事。
於是第五天,蔚藍無奈地說:“媽,她沒救了。”
我回複:“立刻過來找我。”
我當即把沈家旁邊的別墅買了。
畢竟蔚藍馬上就要轉入這裏的貴族高中,和沈青青同班了。
而我也要忙正事了。
沈家公司的主營業務是水產批發,而我最近正好對這個行業感興趣。
我之前一直生活在鄉下,隻是承包了幾個山頭,經營幾座礦,沒接觸過水產行業。
但我憑借人脈和資源,想壟斷一個小小的水產承包商並不是什麼難事,住在這裏也方便了我工作。
商戰遊戲我玩了十幾年,要搞垮一個沈家隻是小打小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