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咿呀學語,蹣跚學步。
尤其是當小家夥剛學會說話,奶呼呼叫我娘親。
我幾乎要忘記自己還有夫君這回事。
甚至想著,有朝一日和陸安承和離,定要帶走這個小家夥。
可後來有一日。
陸安承說要帶陸玄學習射箭,而我剛好去邊境最苦寒地給病人診治。
等我再回來時,就聽說陸玄被蛇給咬了。
我匆匆趕去時,陸玄正被宋清清抱在懷裏,滿是依賴的喊著:“清清姨姨,玄兒好痛......”
“姨姨給你吹吹就不疼了。”她溫柔的拖著陸玄的小腿,輕輕吹著。
陸安承站在他們身邊,目光裏盡是我沒見過的柔情。
那時我才知,陸安承背著我帶陸玄見宋清清好幾次。
我沒有在意陸安承,伸手想要去抱陸玄:“玄兒,讓娘給你上藥。”
陸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清清,依依不舍的往她懷中縮了縮。
“娘親,你身上的藥味太重了,還是換身衣服再給我上藥吧。”
我動作一頓,苦寒之地死傷十人,我怕不眠不休的診治了三夜,聽聞陸玄病了,連衣服都不曾換。
他卻嫌我?
宋清清已經跟我有些熟悉了,她朝我淺淺一笑:“謝小姐,你還是去換衣服吧,玄兒常常跟我說不喜歡你身上的藥味。”
我微微闔眸,將情緒盡數壓下,轉身離去時。
陸玄就嚷嚷著:“清清姨姨,軍醫說我腿傷不嚴重,過幾日就能騎馬了,你可要教教我哦。”
陸安承伸手去捏陸玄的臉蛋:“玄兒,今天都是你任性被蛇咬了,若不是清清給你吸出毒素,你哪裏能活蹦亂跳。”
“還不快感謝清清姨姨!”
我扭頭看著他們宛若一家三口,沒能控製住淚水。
......
那日後,陸安承便不再避著我,公然帶陸玄跟宋清清親近。
而我不過是稍加調查,就知道那日陸玄受傷,是宋清清一手策劃。
我惱羞成怒的找到宋清清,警告她離我的孩子遠一點。
她要是想要陸安承,我拱手讓她。
宋清清卻笑著說:“謝晚初若非你挾恩相報,陸安承怎麼會娶你呢,根本就沒有拱手相讓一說,從頭到尾你都沒能從我這搶走他。”
我微微捏緊拳頭,不得不承認宋清清說得很對。
她看著我的狼狽,眼底濃濃得意:“至於陸玄,是他自己說更喜歡我的。”
“說到底是你這個母親做的太失敗了。”
我被她激怒,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沒成想這一幕剛好被陸安承和陸玄看到。
陸玄衝過來,一把將我推的老遠,眼滿是防備和警惕:“娘親,你太惡毒了,居然打清清姨姨。”
“難怪爹爹說,娘親會欺負她,我不要你這麼壞的娘親!”
我盯著他那張稚嫩臉上的猙獰,實在很難和與他小時候親昵叫我娘親的臉重合。
陸安承竟然教了他這些。
我失望的看著陸安承,這個我救回來的男人。
他被我的眼神訂得有些發慌,有過一瞬的愧意。
可下一刻,宋清清的啜泣聲,就讓陸安承看我的眼神變了。
他凶狠抓住我的胳膊,厲聲威脅:“給清清道歉!”
“如果我說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