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被困在水下半個小時。
他以為是我做的,在暴怒之下,將我塞進一米左右大小的魚缸裏,關到地下室。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星星!”
我被鐵鏈禁錮住,水位不斷攀升,窒息感越來越強。
我哭喊著認下不屬於我的罪名。
可老公卻頭也不回的離開。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好好反省,以後學乖點。”
我撫上隆起的小腹,絕望的嘶吼,掙紮,卻還是被水吞噬。
五天後,他喊我出來和白月光道歉。
可我已經成巨人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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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這麼害怕了,星星當時豈不是更無助?”
“好好學學規矩,認清自己的身份。”
我的老公站在外麵,隔著魚缸的透明玻璃壁,襯得他的神色更加冷漠。
冰涼的鎖鏈將我死死禁錮在魚缸內。
水位不斷上升,刺骨的寒意在身上蔓延開。
肚子傳來劇烈的抽痛。
我試圖推開魚缸的蓋子,但紋絲不動。
求生欲促使我不停地敲打著玻璃,不斷求饒,隻希望他能放過我。
可他冷漠的轉身離開。
“把門鎖上,不要吵到星星。”
我奮力掙紮,捶打著玻璃壁,但卻隻能激起一圈又一圈無力的漣漪。
“蕭澤!”
門被帶上,最後的一絲光亮消失。
絕望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我緊緊包裹。
魚缸內的空氣迅速被水取代,水無情地湧入我的鼻腔、喉嚨。
視線開始模糊扭曲。大腦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隻能聽見自己急促而微弱的心跳聲,在耳邊回響。
下身流出鮮血,迅速和水交融在一起,又緩緩暈染開。
感覺到力氣在一點點流失,我撫上小腹,絕望的閉上雙眼,任由自己被水吞噬。
今天早上,我陪著蕭澤參加公司團建。
他的白月光約我去海邊,但沒想到突然漲潮。
我和她被卷入海中,人命關天,我第一時間衝去救她。
但沒想到被她猛踢一腳,她按著我的頭,將我死死壓在水中。
“懷孕了又怎麼樣,你就乖乖去死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阿澤的。”
我拚命掙紮,但還是失去了意識。
但沒想到,我被浪先打回到了岸上,而許星還是在海裏漂浮。
我睜開眼,看到渾身濕漉漉的蕭澤,委屈頓時湧上心頭,正想要哭訴。
卻被他猛地扇了一巴掌。
我這才注意到他懷中的許星。
許星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但瞥向我的眼神卻充滿挑釁。
蕭澤雙眼猩紅,朝我厲聲道。
“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狠心!許星有深海恐懼症,她差點被你害死!”
“安夏,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是怎麼來的!就算你是我的妻子!你也沒有資格去為所欲為!”
“你最好祈禱許星沒事!不然我要你償命!”
說完,他抱著許星聲淚俱下,淒厲的嘶吼著。
“星星,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你不要離開我......”
周圍人看我的目光瞬間變了。
有嘲諷的,有同情的。
直到救護車駛來,許星在眾人的簇擁中被抬上擔架。
我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太陽照在我身上,但卻驅散不了我身上的寒冷。
隻覺自己可笑。
我努力站起來,想要逃離這裏。
卻被回神的蕭澤一把攥住頭發。
他眼底的血絲紅的嚇人。
“做錯了事還想跑?我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規矩!”
蕭澤不顧我的抗拒,將我壓回了家。
強行將我困在魚缸裏。
我渾身根本使不上力氣,無法反抗,隻能不停求饒。
他掐著我的脖子,說要我好好反省,好好贖罪。
水位不斷攀升,心臟仿佛快要跳出來。
我不自覺地張開嘴,但瞬間湧入更多的水。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鋒利的刀片,疼痛難忍。
隻能眼睜睜看著蕭澤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們結婚五年,可卻還是抵不過他心裏的白月光。
淚水滑落,混入水中。
魚缸中最後的一絲空氣也被水吞噬。
我閉上眼睛。
對不起啊,寶寶。
媽媽不能帶你來看這個世界了。
“那個毒婦這幾天怎麼這麼安靜?知道自己錯了?”
我的靈魂飄在半空中。
看著蕭澤慢悠悠的品了口咖啡,滿意地感歎道。
“果然還是不能太慣著她。”
旁邊的保姆,突然神色一怔,顫聲道。
“先生......夫人她......她好像還被關著。”
蕭澤動作一頓,但迅速恢複冷靜。
“沒關係,多關兩天,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保姆欲言又止,猶豫半天,還是小聲開口。
“先生,禁閉夫人的地下室時不時有水滲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蕭澤神色陰沉。
“她會遊泳,能出什麼事?肯定是她又不安分!把水濺出來了。”
保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蕭澤打斷了。
他滿臉不耐煩,冷聲道。
“行了,明天就放她出來吧,讓她好好給星星道個歉,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他話音剛落,林尚恩穿著我的真絲睡衣走了進來。
這件衣服是蕭澤送給我的周年禮物,說是專門定製的。
我寶貝的不得了,幾乎沒穿過幾次,生怕弄壞了。
如今卻穿在了她的身上。
蕭澤眼神瞬間溫柔。
“星星,還難受嗎?你放心,我已經狠狠的懲罰蘇芷情了,你受過的苦,我要讓她加倍償還。”
他將林尚恩抱在懷中,溫柔的替她擦拭頭發。
“行舟哥哥,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林尚恩摟住蕭澤的脖子,體貼的說道。
“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快把姐姐放出來吧,關這麼久,她不會死掉吧?”
蕭澤輕吻了下她的額頭,滿眼心疼。
“關幾天而已,我給她留了氣口,而且她會遊泳,不會出問題。”
有氣口?
那怎麼會?!
我正疑惑不解時,對上許星竊喜的表情,頓時了然。
果然是她。
蕭澤,你要是知道自己深愛著的女人,害死了你的妻子和期盼已久的孩子。
你會難過嗎?
蕭澤將她摟的更緊。
“星星你就是太善良,這種為了活下去不顧一切的女人,就該好好讓她吃點苦頭。”
“當初你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患上深海恐懼症。當時還好有你,不然我就死在海裏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苦笑,我第一次見蕭澤,是因為那次意外。
本在海邊遊玩的我,碰巧見有人溺水,便將他救了下來,但當時有急事要離開,我打了120了後,將他托付給一名也是遊客的醫生。
後來多年後發現我們兩家結了娃娃親。
強行將我們撮合在一起,但我卻在相處中真的愛上了他。
我希望他是真的喜歡我,而不是因為感激。
所以將這事埋在心底。
卻沒想到為別人做了嫁衣。
真是諷刺!
許星的麵色有些僵硬,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
“哥哥,我突然心口好痛。”
蕭澤立刻緊張起來,擔憂道。
“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許星撫摸他的臉,滿臉嬌羞。
“不用醫生看,你就能治。”
“我得的是相思病。”
看著他們甜蜜的交融在一起,我閉上雙眼,隻恨自己愛錯了人。
過了很久,門口傳來細小的敲門聲,蕭澤貼心的替林尚恩蓋好被子。
神色不悅的打開門,盯著外麵的保姆,沉聲道。
“什麼事?”
保姆不住地打顫著,她遞過平板。
“先生......地下室的監控......夫人她......已經不動了!”
“現在地下室全是水!”
蕭澤愣了一下。
我有些期待,緊緊盯著他的表情,他會後悔嗎?
可他隻是隨便掃了一眼,不耐煩的揮揮手。
“她倒是有手段,還能黑了監控。”
“你別被她騙了,她這種女人,肯定會拚盡全力活下去,怎麼可能死?”
我冷笑,蕭澤,你當我是什麼?
沒想到他對許星已經維護到了這個地步,這都能自圓其說。
蕭澤淡淡道,“算了,去告訴她,半個小時後自己滾過來給星星道歉,不然我就讓她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保姆沒動,還想說想什麼,卻被蕭澤的目光嚇住。
“還愣著做什麼?你也想被關進去?”
許星被吵醒,趴到蕭澤的背上,柔聲道。
“不要生氣阿澤,她也是擔心則亂,不過安姐姐居然連視頻都準備好了。”
許星身子一抖,有些害怕。
“安姐姐不會早就計劃好了吧?”
蕭澤連忙將許星護在懷中,沉聲安慰。
“別怕星星,有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等會讓她跪下好好給你道歉,你千萬不要再心疼她了。”
許星握住蕭澤的手,神色糾結,似乎於心不忍。
“阿澤......”
聞言,明明已經死了的我,肚子卻傳來陣陣抽痛。
我不由得蹲下身,蜷縮成一團。
淚水劃過臉頰。
五年了,他從一開始的冷漠,到後來對我偶爾的關心。
我以為我已經將他冰冷的心捂熱了。
但當我在家宴上公布懷孕時。
公婆喜極而泣,隻有他的神色冰冷。
回家後,他將我拒之門外。
“安夏,我是弱精,根本有不了孩子。”
“你這個孩子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笨拙的和他解釋,但他根本不信。
我閉上雙眼。
死前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來。
幸好,我已經死了,我的寶寶也不用受折磨了。
但等了很久,也沒見我來。
蕭澤麵沉如水,他摟住許星的手有些顫抖。
“不識好歹!居然還敢跟我置氣?”
“星星,你先坐會,我去親自把她抓來跟你賠罪!”
蕭澤抬腳朝地下室走去。
到門口的時候,他看了看腳底,皺眉。
“怎麼這麼多水?”
保姆站在一旁,已經抖的不成樣子。
“先......先生,您還是自己看吧。”
想到自己死前的慘狀,我的心也不自覺揪了起來。
不知道蕭澤看見後,會是什麼反應。
蕭澤打開門,大量的水瞬間沿著縫隙,爭先恐後的湧出,打濕了他的褲腿。
他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還是強撐著說道。
“安夏!你鬧夠了嗎?別給臉不要臉!”
當門徹底打開,他的聲音仿佛被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