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初戀被關在廢棄建築一整晚,直接嚇得住進醫院。
他認定是我做的,不顧我的掙紮將我關進了醫院停屍房中的冰格裏。
“我關了電閘,凍不死你!你就好好反省吧!”
“如嬌怕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這麼惡毒!那你也體驗一下吧!”
“三天後如嬌出院我再放你出來!”
在悄無聲息的停屍房中,我的幽閉恐懼症犯了。
呼吸堵塞,我不斷地抓撓著狹窄的板子,指甲長長地劃過留下一道道血痕。
突然溫度開始降低,液體不斷注入,我在零下二百度的液體氮中窒息凍死。
老公發現時,他不可置信地撲上來,我的屍體碎成了粉末。
他後悔了,但一切都晚了。
............
“不是我做的!為什麼不相信我!”
“讓林如嬌當麵和我對質啊!付遠琛!”
我極力掙紮著想要往外爬,卻被保鏢死死按住。
付遠琛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像個瘋子一樣,他冷笑一聲:
“跟你對峙?如嬌現在聽到你的名字都渾身發抖!你都做了什麼孽!”
“這是你應得的!不好好反省這輩子都別出來了!”
說完,他大手一揮。
保鏢聽令,兩人按住我的手腳,將我直直往冰格裏推。
瞬間眼前一片黑暗,因為關掉了電閘,其他格子中散發出來濃厚的屍臭味加重了我內心的恐懼。
“求求你,遠琛,放我出去!”
我眼淚不斷落下,拚命拍打著格壁。
然而我卻隻能聽到付遠琛冷哼一聲,聲音得意又戴著狠戾:
“現在求饒?晚了!”
“我關了電閘,凍不死你!你記憶好好反省吧!”
“如嬌怕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這麼惡毒!那你也體驗一下吧!”
“三天後如嬌出院我再放你出來!”
說完,他毫不留情地帶著一隊人轉身離去。
四周瞬間一片寂靜,靜得隻能聽到我的心跳聲。
被付遠琛拋棄的痛苦在這極端環境下恐懼下不值一提。
我幾乎瘋了一樣不斷用長指甲抓撓著狹窄的板子,留下一道道長痕,觸目驚心。
無盡的黑暗和濃重的屍臭氣幾乎淹沒了我,我全身不斷顫抖,呼吸幾乎停滯。
我越想大口呼吸月時呼吸不上來,我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
我閉上眼試圖讓自己適應黑暗,心如雷般瘋狂跳動。
我試圖轉移注意力,回想和付遠琛曾經的點點滴滴。
他曾經那麼愛我,為什麼現在卻要知我於死地?!
付遠琛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症,曾經我被困在電梯裏,差點暈倒之際是他扒開了電梯門,硬生生把我救了出來。
那天他哭得比我還慘,緊緊抱著我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喬喬,對不起。”
曾經那樣珍視我的男人,卻在林如嬌回來後,變了個人。
甚至現在不惜把我扔進停屍房!
我無聲地落著淚,因情緒激動開始胸口不斷起伏。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以為快要適應這種黑暗的時候,我聽到了“吧嗒”一聲。
我渾身汗毛直立。
下一秒,我的腳感受到了一股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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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天蓋地的液體氮開始湧進我所呆的冰格中。
我是醫學生,幾乎是一瞬間就認出了,這是零下二百度的液體氮。
正常氣壓下無色無味無毒,極低的沸點讓它被用作保存生物標本的方法!
而這個溫度,能讓我整個人直接凍死在這裏!
“有人嗎!救救我!”
“有人嗎!付遠琛!!”
我開始瘋狂拍打著格壁,試圖找到一絲生的希望。
然而溫度開始急速降低,液體氮已經沒過了我的身下,所到之處都已經凍僵不能動。
我滿心絕望靜靜等待著死亡,幽閉恐懼症再次發作,我渾身麻木地開始抽搐,全身都又疼又麻。
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了此生最難忘的聲音。
林如嬌和我隻有一壁之隔,她在那頭低低地笑著,像來自地獄的惡魔:
“遠琛去給我買我想吃的抹茶味道蛋糕了,你叫他也沒用。”
我心中一片死寂,流出的淚瞬間結冰。
我在被惡魔拽進地獄,而我的丈夫卻在給別的女人買蛋糕。
何其可笑!
“林如嬌,為什麼?”
最後,我終於哆嗦著嘴唇艱難開口。
“為什麼?嗬!”
林如嬌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嗤笑一聲。
“如果不是你,我一回國就能和遠琛再續前緣!”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插足我們兩人之間?!土鱉!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即使你死了,遠琛也不會調查,祝你死不瞑目吧!”
林如嬌邊說著邊大笑著離開。
我已經渾身僵硬動不了了,眼球已經結冰讓我無法合眼。
極端的疼痛終於讓我陷入了死亡前最後的走馬燈。
我看到了付遠琛,看到他單膝跪地向我求婚的模樣。
他說了所有人結婚時都會說的話。
他說:
“嫁給我吧,喬喬,我會一生一世嗬護你對你好。”
我信以為真,即使階級不對等我也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他。
然而一切都是飛蛾撲火。
承諾隻在作出的時候才算數。
林如嬌回來後,他開始徹夜不歸。
我鬧過、哭過,他卻冷靜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好像,在他眼裏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樣。
他說:
“如嬌是我的初戀,她回國我該照應照應她的,你有什麼好鬧的?”
“如嬌就不像你這樣,她從來不鬧脾氣,一直溫溫柔柔的,沈喬喬,你真該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了。”
可是,付遠琛。
在嫁給你之前,我也是個情緒穩定的人。
你硬生生地把我逼成了瘋子,然後反過來指責我情緒不穩定。
我突然笑了,在夢裏。
肉體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我的意識也逐漸開始模糊。
最後一絲意識之前,我在心中暗暗發誓:
我一定要看到付遠琛後悔!
要看到林如嬌得到她應有的代價!
否則,我死不瞑目!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化成了一縷冤魂飄在空中。
停屍房的門被打開,裏麵極低的溫度讓付遠琛皺眉。
他輕笑一聲,漫不經心道:
“知道錯了嗎?“
”跟如嬌道歉,我就放你出去。“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空蕩蕩的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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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不出聲,他似乎有些慌亂:
“別以為不說話就能逃過一劫!”
“我告訴你!沈喬喬,如果不道歉我就再關你三天!反正也死不了!”
他說得那樣理直氣壯,絲毫沒有考慮過我為什麼不說話。
我飄到她身邊,伸出手用力捶打著他卻一次次穿身而過。
陰陽兩隔,我永遠傷害不到他。
我心中有種莫名的悲哀,為我自己悲哀。
都已經死了,還被他侮辱!
被我曾經深愛的丈夫侮辱!
明明靈魂是沒有眼淚的,我卻總能感覺臉上一片涼意。
付遠琛好像終於發現什麼不對勁,他抬手正要指揮保鏢打開冰格,一聲尖叫卻劃破了空氣。
“啊!!!!”
是林如嬌的聲音。
付遠琛連想都沒想,轉身就往外麵跑去。
保鏢一時間有些不敢動,對著他狂奔的背影問道:
“付總,這邊怎麼辦?”
付遠琛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冷冷丟下一句:
“再關三天!”
“把電閘關了!”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嗤笑一聲。
我是該謝謝他嗎?
知道關電閘讓我免於受凍。
我跟著他一路飄到病房,林如嬌正趴在病床邊瑟瑟發抖。
“怎麼了?如嬌?發生什麼事了?”
付遠琛見狀立刻上前將她抱在懷中,焦急萬分。
林如嬌像是抓到什麼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著他的領口,眼眶通紅:
“遠琛,我剛剛,剛剛夢到沈姐姐了。”
“我又夢到她把我關在那棟建築裏,說讓我去死,我害怕極了。”
說著,她突然幹嘔了一聲,推開付遠琛朝著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如嬌!快叫醫生!”
付遠琛心疼地皺著眉,毫不嫌棄地用自己的衣服給她擦試著嘴角的血跡。
看到這一幕我渾身冰涼。
付遠琛有很嚴重的潔癖,家裏上上下下每天都要用消毒水消毒。
有一次我媽沒有打招呼順路過來看我,直接被付遠琛拒之門外。
他冷著臉不讓我媽進門,厭惡地緊皺眉頭:
“先去消毒,太臟了!”
連攙扶著我媽的我也被關在門外,事後他整整三天都不讓我進家門。
現在,他卻親自擦拭著林如嬌吐出的血,一點也不嫌棄。
原來,潔癖也是分人的啊。
我自嘲地笑了笑,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話,心中隻犯惡心。
半晌,醫生麵露恐懼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付,付總,夫,夫人她。”
付遠琛麵露不耐,冷聲道:
“她不認錯就關著!”
“不是的,夫人,夫人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