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件事,林輕絮到處被人蛐蛐。
而且蛐蛐的話題除了她疑似有狂躁症,性格有問題,人品拉跨外。
還有她在外麵出軌,還不是出軌了一個,因為花岑佞的錢養外麵小三小四被抓住了,從而被岑佞甩了。
有的版本已經傳成了她被岑佞甩了以後為錢跟了八十歲老頭,就為了騙低保。
這都是什麼離譜東西?
在服務區吃飯的時候,林輕絮一邊吃飯一邊聽自己的八卦。
“聽說有個女賽手,叫什麼絮的,被人玩爛了直接甩了,現在怨氣大的很。”
“被甩了就到處發瘋,衛生間打人還威脅別人不許報警,肯定精神有問題了。”
“你聽誰說的?”林輕絮問她。
那人是另外一輛車上的,不認識林輕絮,跟她八卦。
“我都是聽車牌號049車上那些人說的,你在那輛車上嗎?她真這麼壞啊?”
林輕絮淡笑,“我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絮,你說我在不在那輛車上呢?”
幾個女孩子驚住,迅速吃完跑了,到集合的時候,一堆人繞著林輕絮走。
人群中,林輕絮直接拽著江逢雪的手腕,當眾和她對峙。
“你說我被人甩了是吧?你怎麼知道的,你在哪兒看見的?”
“來,你說,我就是當事人,有話不用背著我,你跟我當麵說。”
“來啊,當眾對峙。”
“我是因為什麼打你,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對於那些背後說自己壞話的人,這樣無疑是最有效的打臉手段。
江逢雪都被她這一手驚住了,這麼多人,林輕絮她不要臉了嗎?!
看她不說話,一個勁兒的往外拽自己的手,林輕絮一手死死拽著她不鬆手,一手拿出手機來。
“我一個當事人不夠是吧?”
“那我把另外一個當事人也叫來,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他,他什麼時候抓住我出軌的,我又出軌了誰。”
“我怎麼跟別人偷情的,我是什麼時候找八十歲老頭的,到底他是怎麼甩的我。”
“你不是好奇嗎?這些問題你當麵問他,正好我也想聽聽他怎麼說。”
江逢雪臉都憋紅了,使足了勁兒才把手腕子從林輕絮的把控裏拽出來,在人群的注視中狼狽的逃上車。
“林輕絮!你不要臉我還要!”
而且,她能不能別動不動的就打電話叫岑佞,她真是煩死她了!
要不是因為林輕絮,岑佞能收拾她嗎?!
都是因為林輕絮!都是因為她!!
林輕絮看她跑了也不著急,掃視全場,氣場全開,“你們還有好奇的嗎?”
“我可以滿足你們的好奇心,不用背後蛐蛐我。”
“我大可以現在就把人叫來,讓你們當麵問,但是如果證實了你們造謠我。”
“你們就看我還是不是現在這個臉色就行了。”
說啊,怎麼沒人吭聲了?
不是好奇嗎?不是話挺多的嗎?
現在怎麼都啞巴了?
尤其她目標明確的對著那幾個造謠最厲害的。
“別以為小聲蛐蛐沒人聽見,我把你們當人的時候,你們最好當個人,因為我對狗可是沒這麼好說話了。”
再次上車,全車死寂。
林輕絮覺得世界都安靜了,頓時心情好了很多,回身去後麵拿水。
她手剛伸過去,就聽那位酷哥驚恐的說,“我沒惹你啊!”
林輕絮拿了瓶水,對他輕笑一聲,看他嚇得,白長那麼高的個子。
這人劍眉一挑,看起來就壞的一批,怎麼這麼窩窩囊囊的啊?
現在江逢雪滿臉都寫著“已老實”,連和林輕絮對視都失去了勇氣。
有時候林輕絮也很奇怪她,想把她腦殼子掀起來看看,到底是大腦哪一塊發育萎縮了。
沒事找事,人菜癮大,惡毒而不自知。
智障。
到了目的地,跟隨賽事方的領路人進酒店,分配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林輕絮被安排和江逢雪一間房。
她當時就沉默了。
她倆的孽緣就這麼密不可分嗎?
江逢雪站在房間門口也是難得的沉默,她還在想自己要不要湊合一下,就見林輕絮去找賽事方換房了。
她怒氣衝衝的進門,一腳把枕頭踹飛,“嫌棄我?我還不願意跟你睡呢!”
賽事方拒絕了換房後,林輕絮自費開了個單間,被人知道後又是一頓蛐蛐。
都是沒事閑的。
晚上一個人獨享大床房,躺上麵刷手機,突然看到陸禾跟岑佞的緋聞。
是某部劇裏倆人的同框,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弱的扶著他的一側肩膀。
岑佞抬眼看鏡頭,濃顏衝擊力十足,那眼神一看就是難惹的壞東西。
桀驁軍閥和江南閨秀。
倆人這麼看,還挺登對。
她麵無表情的把手機息屏,嗬,男人,看他就來氣。
休息兩天後,賽事開始。
林輕絮帶著畫具去參賽,她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外麵是車水馬龍的南方水鄉。
細雨朦朧,行人匆匆。
晃眼之間,她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著黑色的民國對襟長衫,打著一把墨綠色的純色大傘,身影傾長挺拔。
他身旁跟著一個年輕的小孩兒,側頭垂首和他說話。
那人側臉線條優越俊朗,意態疏懶,隔著這麼遠,她似乎也能看見那人眼底漫不經心的笑意。
在這墨色煙雨的意境中,真的非常好看。
不知不覺,她將那人畫進畫框裏,等人影躍然紙上,她才驚覺,畫裏的人竟然和岑佞有七分像。
手指支著額頭蹙眉,半晌後,她歎息一聲。
比賽結束,無可更改。
她以為自己無緣這個賽場。
但評審淡然的情緒看到林輕絮那張畫時頓時不一樣了。
她看著這張畫,久久沒有移開眼。
“畫這幅畫的人,一定對畫中人有濃重的情誼。”
“這樣的情誼,怎麼這麼傷感呢?”
灰冷的氛圍,不甘,失望,悵然若失......
一瞬間,她仿佛跟繪畫者同頻共振。
成績公布的時候,林輕絮赫然名列前茅,而江逢雪卻不溫不火。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江逢雪嫉妒的恨不得陰暗的滿地爬行。
前十名的畫作會公開掛在賽事方準備的展覽廳裏,成績公開透明,絕不存在什麼暗箱操作。
那些原本不服這個排名的人去展覽廳看過之後都閉嘴了。
這賽事方做事簡單粗暴,主打一個憑實力說話,沒本事別嗶嗶。
林輕絮昨天刷到不少岑佞和陸禾的同框,今天又刷到岑佞要和陸禾二搭的傳聞。
哪兒哪兒都是他,他人不在麵前,卻一直以各種形式出現,讓她心中憋火。
一股無名鬱氣怎麼都無法紓解。
睜眼岑佞,閉眼岑佞。
“煩死了!”
被她煩死的人,正拍完代言路過展廳。
原本他沒想往裏看,但是新來的小助理看到了林輕絮那副畫。
“哎,岑哥,那幅畫裏的人好像你啊。”
岑佞側頭看過去,一眼他就確認,這是林輕絮的畫,裏麵的人就是他本人。
嗬,說不喜歡他的呢?
偷看他,還偷偷把他畫進自己的畫裏。
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