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已經開始有點熱了,下午的太陽斑斑駁駁地映在地上,不時有個小孩跑過,銀鈴般的笑聲落了一地,是個挺不錯的午後。
“你也住這裏?”黎初溫驚喜地笑了笑,“我們之間還挺有緣分的。”
也?
池宴看了眼她身旁的行李箱,淡淡笑了下,“你新搬來這裏?”
“嗯!”黎初溫笑得燦爛,“等收拾好以後我幹脆在家裏做一頓豐盛的請你過來吃,我朋友和我合租,她也想謝謝你呢。”
池宴心頭一動,麵上卻沒有太大的波瀾,望著她腳邊還有兩大袋東西,主動問了:“我幫你搬過去吧?”
黎初溫也不矯情,爽快地應了:“那就麻煩池先生了。”
池宴輕鬆地拎起了那兩大袋東西,說:“叫我池宴就好了。”
黎初溫:“也好,那你叫我初溫就行,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的。”
初溫。
初見時的餘溫。
很好聽的名字。
池宴在心裏默念了幾遍,淺淺地“嗯”了一聲。
他們住的這個小區很大,分為別墅區和普通住宅區,黎初租的就是普通住宅區偏角落的一棟樓。
“......還沒和房東正式簽合約,我朋友這幾天出差了,要後天才回來,房東讓我先住進來,等朋友回來了再簽約。”黎初溫望著走在邊上的池宴,頗有點意外他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以前聽說程序員身體都比較孱弱,可在他身上是一點“弱”的樣子都看不到呢。
池宴:“房租和押金給過了?”
黎初溫搖頭,“簽約那天再付,不過給了一個月的房租作為定金。”
池宴想了想,覺得這種沒有合同保障先付定金的行為不可靠,“轉賬時候有備注嗎?”
黎初溫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看來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放心,有備注的,相關的聊天記錄也已經截圖保留著。”
這樣就算遇到套路房東也不怕他耍賴了。
看來兩人都是遇事謹慎的主。
池宴微微笑了下。
“池宴你住在哪裏?”黎初溫見到他嘴角的笑意,笑容更甚,好奇問,“說起來剛才見你是要往小區外走的,是要出去嗎?幫我提東西會不會影響你外出的計劃?”
她嘰嘰喳喳的,很有活力。
池宴自然不會說自己的確是要出去的,麵不改色地撒了謊:“家裏的鹽沒有了,想去超市買點而已。”
至於住在哪裏......
他朝另一邊的別墅區指了指,“我住那邊。”
黎初溫:“......”
當初她來看房的時候去別墅區看過,雖然環境極好,但那裏的租金是普通區的兩倍,憑她現在的經濟水平根本不可能住得起的。
黎初溫這會兒隻想到池宴的薪資水平肯定比她自己高,卻怎麼都想不到,他在別墅區的房子根本就不是租的。
幫她把東西送到屋裏後,池宴沒有唐突地留下來,隻讓她有需要幫助的可以隨時聯係他,這便離開了。
黎初溫頗為欣賞地感歎了一句:“彎的小哥真是位紳士呢,都不用我頭疼怎麼把他友好地送走。”
她有一個小怪癖——不喜歡和男人有過多的交往和接觸。
但因為性取向的問題,池宴不在她“避免過多接觸的男人名單”裏。盡管如此,他還是在她心裏烙下了“尊重女性、不粘人”的好標簽。
而事實上......
“我怕留下來會說些蠢話。”池宴如是對萬東曜說,“要是讓她不高興了,就當不成朋友了。”
畢竟大家都說他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自帶絕緣屬性。
萬東曜:“......想不到你還是個聰明的心機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