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下的薄煜,在等了半天都沒有人之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本來他聽若若說許聽晚養了一個小野種他就很生氣了,隻是沒想到宴會之後,她居然還願意撫養這個小野種!一點都不顧及他的麵子!
隻要一想到曾經掛在他名下的女人屬於過別人,他的心就像是被螞蟻蠶食一般難受:“找到了嗎?”
“沒有,這裏沒有任何人。”
正當他想要教訓一下這些手下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股騷動,隻見一位西裝革履的律師急匆匆的趕來:“薄總!薄總!不好了,門口有一堆警察......說是要帶您去警局接受調查!”
律師的話才剛剛說完,門口的警察就已經進了容易,一看到薄煜坐在這裏,徑自走到薄煜的身前:“薄先生,因為您涉嫌偷盜許聽晚小姐的手鏈,並且長期不歸還,還請你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你說什麼?!”
薄煜壓根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更加不敢相信許聽晚居然會因為一條手鏈而報警!
警察可一點都不跟他客氣,見他沉默,直接就下令:“帶走!”
說完,薄煜就被警方給帶走了,而當薄煜以及那群人完全走了以後,許聽晚才跟著陳茵緩緩從一旁的包廂內走出來,望著門口已經空無一人的入口,勾了勾唇。
“聽晚,我看是嚴若昭上次對你懷恨在心,薄煜今天特地跑過來跟你算賬的。”陳茵看得出來,薄煜的架勢那麼大,一看就不是好事:“就憑他今天這麼來勢洶洶的陣仗,還當眾被警察給帶走了,你說他會不會把這筆賬算到你頭上?”
許聽晚也沒想到會有那麼多警察來:“這個我管不著,但是今天是誰報的警?”
她雖然一直都躲在裏麵的包廂裏,但她和陳茵在裏麵隻是聽著外麵的動靜和聲響,根本沒有報警!
但是看他這個架勢,確實是不懷好意。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們報的警。”陳茵是不可能報警的:“本來酒吧這個行業就需要與警察打好交道,我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要不然罰款虧的也是我。”
酒吧這個行業,本身就帶著一定的灰色色彩,與某些部門打好交道,基本上是每一個酒吧老板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打不好交道,或者得罪什麼人,基本上你的店也開不了多久。
許聽晚站在樓下苦思冥想的時候,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樓上的盛衍揚著唇畔,手裏還拿著手機把玩的模樣。
沈暮覺得他這是多此一舉:“哥,我們不是來等神農的嗎?你管這閑事幹嘛?”
樓下的薄煜和許聽晚再怎麼鬧,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壓根沒必要插手的。
“你懂什麼?”
說完這一句話,盛衍就徑自離開了這裏,留下沈暮一人站在原地在風中淩亂。
......
晚上,許聽晚回到盛家以後,有些疲憊的去浴室裏洗了一把澡,洗完澡剛出來就碰到了盛衍穿著浴袍的模樣,顯然是剛出浴的狀態,甚至於他額前的黑發,都在滴著水珠。
“回來了?”盛衍漫不經心問了一句,看似是聊家常,卻在下一秒問道:“你今天去哪裏了?”
許聽晚不是個會輕易說謊的人,直接說實話:“容易酒吧。”
盛衍因為她的坦誠而微微挑了挑眉:“你去哪裏幹嘛?會見薄煜?”
“你知道薄煜今天在容易酒吧?你也在?”除此之外,許聽晚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盛衍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微微一笑道:“薄煜在容易酒吧內被警方帶走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現在整個寧城,誰不知道薄煜進局子了?”
說來也有趣,嚴若昭和薄煜的緋聞剛傳出來,薄煜就進去了,雖然其中有他的推波助瀾,但要不是薄煜自己作死,他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就撬到薄煜的牆角。
許聽晚:“......”
這個圈子消息流通得有多麼快,她自己確實也清楚得很。
“本來我今天去容易是見客戶的,沒想到看到了一出好戲。”盛衍俊美豔麗的臉微微靠近她,連綿的呼吸不斷的噴灑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我幫你報了警,你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我?”
報警?
聞言,許聽晚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微微一愣:“是你報的警?”
是他讓薄煜被抓的?
“是我。”盛衍毫不避諱的承認道:“他不是找你嗎?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他嗎?對付這種胡攪蠻纏的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去牢裏蹲一蹲。”
許聽晚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傳聞中的盛三爺,不是一向雲淡風輕的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多管閑事呢?難道就是單純的為了索要我的感謝?”
她想,她的魅力還沒有大到能夠讓盛衍折服的地步吧?
他到底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麼?
“對,許小姐新婚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我當然要好好表現一下了。”盛衍說得光明正大,無恥至極,絲毫不忌諱他的目的:“這樣......你會不會就記得我了?”
哪怕是生氣,也遠比她永遠毫不在乎的模樣要好的多了。
起碼這樣子的她,有生機。
聞言,許聽晚似乎意識到他想要幹什麼的時候,盛衍已經攔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隨即微薄的唇瓣落下,吻上了她的紅唇。
這件事他從第一次見到她,他就想做了,如今真的做到了,卻感覺這就像是個沼澤地一樣,讓人越陷越深,沉淪在穀底,一點都不想出去。
許聽晚壓根沒想到他會突然吻上來,整個人瞬間呆住了,沒有任何經驗的她,隻能像個娃娃一般任他擺弄。
“唔......”許聽晚感覺自己的呼吸全都被他給奪走了,這種不能控製的感覺,讓她感到心驚:“不......不可以......”
盛衍已經被她給挑起來了,嗓音帶著讓人沉淪的綿長:“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可以呢......乖,讓我吻一下就可以......”
他的嗓音仿佛帶著蠱惑似的,讓她一下子就心軟了。
一時的心軟,換來的是他無止無盡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