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小心讓老婆的病弱竹馬淋了雨,她暴怒之下,將我丟進了冷庫裏。
“你明知道田文博身體不好,還敢讓他淋雨,你怎麼這麼惡毒?他受過的苦,你要十倍百倍償還。”
我瘋狂道歉求饒,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可卻換不來老婆絲毫的心軟。
直到三天後,老婆終於大發慈悲,可等她打開冷庫,看到的就是我早已凍硬的屍體。
——
“這幾天沒有張恒遠那個賤人煩我,我真是舒心多了。”
許玲玲這樣說著,任憑田文博將她摟進了懷裏。
田文博輕聲一笑:“你們是夫妻,你不應該那樣對他的,我隻不過是淋了點雨,沒有什麼大事,可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啊。”
“不要說這個。”許玲玲眉頭緊皺:“我一想到我曾經跟他結了婚我就後悔死了,我恨不得回到當初殺了我自己,我怎麼能嫁給別人呢?我愛的人明明隻有你啊。”
許玲玲說著一臉扭曲,王管家這時似乎是猶豫了一番,終於忍不住上前插嘴。
“小姐,姑爺他…”
“別叫他姑爺,他算什麼姑爺,他怎麼配做你的姑爺?”
王管家這句話讓許玲玲大怒,我們的夫妻關係於她而言是最大的汙點,一旦被提起她就會很憤怒。
可是她想不到吧,這份汙點她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了,因為我已經死了,我到死都是她的丈夫,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擺脫。
“小姐不要生氣,我是想說張先生他最近怎麼沒有回來呢?”
“跟我有什麼關係?說不準去哪裏鬼混了吧。”
許玲玲這樣說著,她就一點也不心虛嗎?明明是她將我關進了冷庫。
隻因為三天前她和田文博出去約會,卻不想路上碰到了大雨。
她讓我去接他們,而我到時遲了五分鐘,以至於田文博被雨淋到了。
田文博身子不好,僅僅隻是淋了一點雨,許玲玲就擔心得不得了,生怕他出個什麼問題。
我跟許玲玲解釋,我到的遲是因為路上堵車,加上雨夜路不好走,並不是我故意的。
可是許玲玲不聽,在她的心裏我就是一個不擇手段和她結婚的心機男。
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故意讓田文博淋雨的,都是我的錯,我大錯特錯,錯得離譜。
為了懲罰我,在將田文博送進醫院以後,許玲玲將我帶到了公司倉庫的冷庫,她將我關了進去。
走之前她冷聲道:“這都是你欠了田文博的,你應該好好彌補,他所受過的罪,吃過的苦,你都得百倍彌補,你就在這裏給我好好地反省,你到底是錯在了哪裏?”
可我錯在了哪裏呢?我不知道啊,我隻覺得我沒錯,如果真的說是有錯,那就錯在我當時不應該跟她結婚。
可這個時候後悔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了,我不過在冷庫之中堅持了五個小時,就沒了意識,而後徹底死去。
可許玲玲什麼也不知道,麵對還要勸她的王管家,許玲玲隻是冷聲笑著。
“王管家,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是張恒遠給你發工資了,你不要忘了,給你發工資的人是我,你是我的管家,不是他的,他怎麼樣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王管家歎了口氣,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知道我突然聯係不上,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走之前還在灶上燉了湯,想著等許玲玲回來給她喝一口熱乎的。
怎麼會突然不回家呢?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隻有許玲玲和田文博兩個。
許玲玲依舊摟著田文博親密:“煩死了,就知道催催催,我又不是不會放他出來。”
“不過才三天時間而已,就是得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後不敢再那樣對你。田文博,你是我最愛的人,誰要是害你我就殺了誰。”
“不要這樣說,殺人犯法呢。”田文博一臉寵溺。
許玲玲吐了吐舌頭:“我當然知道呀,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怎麼會真的殺人呢?我就隻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不過等他這一次出來我就會跟他離婚。”
許玲玲一臉厭惡:“我真的是受不了這個男人了,我得趕緊跟他離婚,隻有跟他離了婚,我自由了,我才能跟你在一起,你不想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想!”兩人深情擁吻,果真是甜蜜至極。
隻是這樣的甜蜜沒有維持多久,很快許玲玲就一臉不滿,隻因為她現在要去冷庫放我出來了。
等冷庫的管理者突然知道大老板過來且要他們開冷庫時,他們都一臉迷茫,這個冷庫已經棄用了,突然開這個幹嘛。
他們並不知道,幾天以前許玲玲私自開了冷庫,將一個大活人關了進去。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許玲玲,我就在等著她看到我的屍體時會是什麼模樣的呢?
她會不會很開心呀?一定會的吧。
最厭惡的人終於死了,從此以後她就是自由身,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一想到會過這樣的好日子,我都會替她開心。
等冷庫門打開,我隻見我的屍體倒在那裏,都已經僵硬冰冷,許玲玲卻叫人去把我叫起來。
工作人員這時早已經嚇傻了,要命了,裏麵怎麼會有一個人?隻是碰了一下,便被身體的僵硬程度震驚到。
工作人員嚇得倒在地上,不停地喊著:“死了,他已經死了。”
“胡說什麼呢?”
許玲玲眉頭緊皺:“怎麼可能會死啊?你們在開什麼玩笑.還想不想幹了?”
“他死了,他死了啊!”
工作人員已經被嚇傻了,許玲玲說什麼他都不會再給出任何的反應。
許玲玲嫌惡地罵了一聲廢物,她自己上前,用高跟鞋踹了一下我的屍體。
可很快連她自己都意識到了不對,那怎麼會是一個活人能有的體溫啊?硬成這樣人還能活嗎?
“快叫救護車!”
許玲玲竭力吼著,我第一次看到她這副模樣,原來她也會因為我而慌亂不已。
不過她也不是因為我,她隻是害怕壞了名聲而已,若是讓人知道許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殺了人,隻怕會很好玩吧。
救護車很快來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已經死了呀,這些人的到來無非是告訴許玲玲我已經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死呢?怎麼會死呢?”許玲玲慌張不已,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已經不是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了。
田文博反應很快,急忙讓人封鎖消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
許玲玲隻是像傻了一樣,她死死瞪著我的屍體:“張恒遠,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嗎?嗬,怎麼可能,我告訴你,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的,你趕緊給我起來。”
可不會有絲毫的回應,死了就是死了,她再不願意接受,我也已經死了。
不知是出於什麼詭異的想法,許玲玲居然讓人將我的屍體搬回了家。
王管家沒有想到他盼了那麼久我回來,等到的居然是我的屍體。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麵對王管家的質問,許玲玲一臉茫然:“是他,是他讓田文博生病的,我隻是想要給他一個懲罰,我沒想過讓他死的呀。”
“對呀,不過隻是把他在冷庫裏關了三天而已,怎麼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