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苦笑一聲,心臟處悶悶的疼。
要不是那次高中同學聚會我陪同出席,我根本不會知道,蘇念這樣一個心高氣傲之人,也會有低聲下氣的時刻。
麵對黃凱,她總是卑微,仰望的姿態。
聚會上,她的室友們對著剛剛離婚的黃凱打趣道:“如果你當初不出國,念念不就是你老婆了嗎,哪裏還有別人的份?”
而我,這個“別人”,隻能在一旁默默成為全場的隱形人。
她的同學們,無一例外地對我抱有敵意,認為是我在蘇念與黃凱之間從中作梗。
要是沒有我,他們心中的天作之合,早就修成正果了。
蘇念似乎也默認了這種看法。
從那次聚會後,她開始對我冷暴力,以工作繁忙為由,每周就回家一次。
後麵甚至缺席了我們倆的每一次重要紀念日。
而她的身影卻頻繁的出現在黃凱的朋友圈中。
別人誤以為黃凱才是她的老公,她看起來似乎更開心。
為此,我們爆發過爭執。
她辯解道清者自清,沒必要為莫須有的事自證,要我尊重她的交友自由。
在她和黃凱享受著別人“金童玉女”的吹捧與祝福時,病房被猛地推開。
我的主治醫生,以及給蘇念做助手的李醫生衝進房間:
“蘇念,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不但不澄清你的丈夫並非黃凱,還讓我們這些同事誤會這麼久!”
李醫生的聲音透著真真切切的怒意。
蘇念沉默良久,才緩緩道:“我什麼時候說他是我老公了,是你們硬要這麼理解的,我有什麼辦法?”
“好好好,你還不知道吧?你老公急性腦血栓加上血管瘤切除失敗,沒救過來!死了!”
“你倒好,還在這陪黃凱,連最後一麵都不去送送。”
“你就不怕他一氣之下變成鬼回來找你,來看看你們倆在這恩愛,帶上你們倆一起下去陪他!”
他邊說邊想推開門讓蘇念去看看我。
蘇念卻猛地把門合上了,一臉堅決。
“我居然不知道,他竟然還有這番好本事能夠串通你們來騙我?”
“當年是他追得我死去活來,好不容易我才給了他一個正式名分,他怎麼可能舍得走?”
她嗤笑一聲,“他和黃凱不同,黃凱一直身體就不好,身子弱,一直有心臟病,但他可是運動健將,腦血栓對一般人是天大的事,對他沒啥影響。”
聞言,李醫生都氣笑了:“你身為神經外科的主任醫師,難道不知道急性腦血栓的致命率有多高嗎?”
“去年有個體能特好的患者不一樣還是死了?”
“你老公又是熊貓血,並且顱內突發性血栓還伴有血管瘤,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