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他就很少在我麵前提起顏湘,我本以為她隻是我們漫長生命中的過客,卻沒想到,她竟成了我們關係轉變的導火索。
我想,也許轉換關係也不一定非要求婚,也可以是分手。
但是就這樣結束我七年的感情,我覺得十分的不甘心,憑什麼在這段感情裏,我潔身自好,他卻一邊享受精神出軌帶來的刺激感,一邊和我像往常一樣呢?
我把兩人的聊天記錄一一拍照保存,又把他的手機放回了原位。
成年人的世界,連崩潰都是沒有聲音的,畢竟明天還要上班呢。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開始梳妝打扮。
許延起床後,看見我不同於以往,眼前一亮,好奇地問我:
“怎麼突然想起來化妝了,還穿得那麼漂亮。”
說完還想湊過來親我,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躲開了,隻朝他笑笑沒說話。
收拾好後,我就快速地離開了家,向地鐵站走去。
許延在後麵連忙叫住我說:
“詩詩,我們倆的公司順路,我送你。”
我悠悠地看向他:“半年前我就換公司了,現在和你公司的方向一南一北。”
說完沒去看許延尷尬的表情,轉身離去。
許延中午罕見地給我發了他的午飯,隻不過他可能不太仔細,不小心拍到了一款女士的包,我沒回。
換作以前,都是我每天先問他吃什麼,他才會恩賜一般,隨意給我拍一張模糊的照片。
傍晚,許延又給我發了一張晚霞的照片,但他可能忘了,他的手機照片拍出來不是圓角的。
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轉而改變了回家的方向,去了閨蜜家。
我一連半個月都是這樣子,對他的消息裝作沒看到,也不再分享給他任何內容,每晚都很晚才回家。
連著那麼多天見不到我的麵,許延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這天我仍然是很晚才回去,看見他坐在客廳裏,沒開燈,隻有手機光照在他的臉上,一片蒼白。
我無視了他,徑直走向浴室。
經過時,他拉住了我的手,問我:
“你最近怎麼了?是我做錯什麼事情了嗎?”
我眯著眼看著他,心裏傳來一陣報複的爽意,心想我之前的生活早就該讓你嘗嘗了,於是便隨意敷衍道:
“沒,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不想說話而已。”
許延沉默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才裝作隨意地試探道:
“詩詩,你都好久沒查過我手機了,你要不要看看我手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