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樸勳在一起的第五年,樸勳出軌了。
五年裏,他出軌了無數次。
但這一次,他似乎是認真的。
作為他最乖巧的女朋友,我連夜整理了東西搬出了他家。
順手,拉黑了他的微信。
一個月後,樸勳找到我,讓我回去。
我伸手,展示了我的婚戒。
“抱歉,已婚。”
......
和樸勳在一起的第五年,他出軌了。
這不是什麼稀奇事,畢竟他是圈子裏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這五年裏,他身邊的女人沒有斷過。
但,這一次,他好似很認真。
照片是一個陌生號碼發給我的,照片裏麵容姣好的女生靠在樸勳身邊,笑得很美好。
五年前,我的笑容也是這樣的。
蹉跎五年,我似乎都快忘了,上一次笑得這麼開心是什麼時候了。
隨照片發過來的,還有一段錄音。
“樸勳,你和方希文在一起五年,接下去怎麼打算啊?”
“打算?沒打算,這樣不好嗎?”
“你願意,人方希文還能願意?”
樸勳嗤笑一聲:“你不懂,方希文最聽我的話,她可離不開我。不管我做什麼,她都會乖乖待在我身邊,跟一條狗一樣。”
我沒有繼續聽下去,按下了暫停鍵。
和樸勳在一起五年,我一直對他所有的行為都很寬容。
我想我的好他終有一日會看到,也總有一天會回頭。
沒想到,在他的眼裏,我隻是一條狗,一條聽話的狗。
我沒有去追究這照片和錄音是誰發來的,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讓我認清了一點。
樸勳,不會變且他不愛我。
整理行李的速度非常快,我花了一個小時把所有的行李放進了行李箱。
盡管在這住了五年,但屬於我的東西並不多。
在一起五年,樸勳在經濟上從沒有委屈過我。
每一個節日他都會給我買禮物,價值不菲的那種。
我預約了二手奢侈品回收上門,將這些禮物都賣了。
畢竟,帶著東西走,太累贅了。
處理好一切,我在家裏等樸勳,打算跟他當麵道別。
我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他回來,反而等到了他朋友裴軒的電話。
“樸勳醉了,你來接他一下。”
和樸勳在一起的五年,不管是他還是他的朋友,都把我當成仆人。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開車去了會所,穿過嘈雜的人群推門進了包廂。
我進去的那一刻,包廂裏的聲音瞬間停了,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我。
“我來接樸勳。”
環顧一周,我發現了角落裏的樸勳,以及坐在他身邊一臉關切的小姑娘。
小姑娘我見過,照片上見過。
“看來我不該來的,那就麻煩你們送他回去了。”
我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話說完轉身就走。
剛打開包廂的門,身後就響起了怒吼聲:“方希文,你敢走!”
是樸勳。
我很自然的停下了腳步,平穩了情緒轉頭看他:“你要跟我回去嗎?”
樸勳趔趄的朝我走過來,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讓你來接我,你就這麼走了?”
“你已經有人照顧了,我在的話,會打擾你們。”我被迫抬頭與他對視,他的眼眸裏滿是戲謔。
他看不起我,看我的時候好似是在看一條狗。
我泛上一股惡心,別過頭:“我回家等你,給你煮好醒酒湯。”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離開這個地方。
“方希文,站住。你敢走,我就跟你分手。”
樸勳總是這樣,一旦我不聽他的話,就會拿分手來威脅我。
他似乎已經拿捏住了我,知道隻要他提出分手,我就會服軟聽話。
但這一次,我讓他失望了。
......
我頓了一下腳步,隨後快速離開了包廂。
驅車回到家,我沒有再等樸勳,拿上東西準備離開。
正準備出門,我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房間。
和樸勳在一起之後,我每年都幻想著我們會修成正果。
甚至,求著他跟我拍了婚紗照。
前幾天,婚紗照的相片剛剛到了,就放在房間裏。
我關上門,去廚房拿上刀衝進房間,將照片翻了出來,摔碎在地上。
玻璃摔成了碎片,我拿出刀將照片上的我自己一刀一刀的割下來。
樸勳,從現在開始,我要做一個人。
我不要再做你的狗了。
做完這一切,家裏一片狼藉。
我隨手把刀扔在床上,拎上行李箱就離開了。
連夜開車回了家,等我拎著行李箱走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
我媽看到我這時候回來,追著問了好幾遍。
“我沒事,累了,先去睡了。”
我應付了幾句,關上房門倒頭就在床上睡了過去。
回到家的日子過的很舒服,這幾年我存了足夠的錢,金錢方麵完全不擔心。
每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把這幾年沒休息夠的全補回來了。
在家呆了五天,我媽就開始看我不順眼了。
她開始給我張羅相親,讓我趕緊嫁出去。
我和樸勳的事情我家裏人並不知情,她一直以為我這麼多年忙著工作沒時間談戀愛。
為了躲開我媽的緊箍咒,我答應了相親。
相親對象將地點約在了一家咖啡廳,我到的時候一個男人朝著我招了招手。
我認出了他,初中同學沈之衡。
“沒想到,是你。”我在他對麵坐下,氣氛有些尷尬。
我和沈之衡三年同學,交集並不多。他那時候是班級裏出了名的又帥學習又好,不少女生都曾經對他動過心。
包括我。
後來初中畢業,各自去了高中大學,也就沒有了聯係。
“我倒是知道是你。”沈之衡笑著將菜單送到我跟前,“喝什麼?”
我點了杯美式:“知道是我你還來?老同學在相親場上見麵,還挺尷尬。”
“就是知道是你,我才來的。”
沈之衡的話讓我臉色一滯,我不是什麼情竇初開的女學生,他話裏是什麼意思我聽得出來。
隻是我有些驚訝,這麼多年沒有聯係,他對我竟然會有感情。
我倆聊的還算愉快,加了微信之後,他送我回了家。
之後沈之衡經常會約我出去見麵,或是吃飯或是看電影。
都是些正常情侶會做的事情,但這麼幾年我和樸勳卻從來都沒有做過。
我記得,之前我拿著一部電影跟樸勳約時間時,他隻會冷著臉給我一句:“浪費時間。”
這樣正常的情侶約會,挺好的。
在相親後的一個月,沈之衡向我表了白。
他不是個很有情調的人,表白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儀式。
他買了一束紅玫瑰,單膝跪倒在我麵前,眼眸真誠的看向我:“希希,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捂著嘴笑他:“哪有人單膝跪地表白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求婚呢。”
“那下次求婚可不能這麼簡單了。”沈之衡站起身,把玫瑰塞我手裏,一把抱住了我,“你好,我的女朋友。”
......
和沈之衡在一起一個月後,他帶我見了他的朋友。
他們一個勁起哄,沈之衡喝了不少酒。
聚會結束,我打車送沈之衡回了家。
他父母因為工作的原因去了國外,他已經獨居了很多年。
扶著他躺在沙發上,我拿了一塊毛巾替他擦了擦臉:“酒量不好就別喝這麼多,現在難受了吧?”
“我不喝,你就得喝了。”沈之衡握住我的手,眼神迷/離的看著我,“我舍不得你喝。”
沈之衡很少說這樣的情話,我突然覺得他說情話的樣子挺誘人的。
“你很愛我?”
沈之衡點了點頭,毫無猶豫的:“我愛你。”
我湊上前,吻住了他。
沈之衡很快就反客為主,一把按住我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一切發生的順其自然,我把自己交給了沈之衡。
因為他愛我,他可以和我像正常的情侶一樣做一切應該做的事情。
在這之後,沈之衡食髓知味,經常纏著我不放。
我很快就搬進了他家和他一起住,我爸媽對此也並不反對。
沈之衡去過我家幾趟,每次都把我爸媽哄得特別高興。我爸媽對他非常滿意,心裏早就盤算著什麼時候把我嫁給他了。
談到結婚的話題,我心裏還有些顧慮。
畢竟我之前和樸勳在一起的日子裏,一切都做的太轟轟烈烈,很多事情瞞不住。
我和樸勳做了所有親密的事情,而沈之衡什麼都不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有些不公平。
我幾次想要張嘴告訴他我過去的一些事,但每到開口,我總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離開樸勳一個月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我和樸勳共同的朋友向宇打來的。
我和樸勳的朋友圈子不同,共同的朋友少之又少,向宇是其中一個。
“聽說你去別地兒了?”
“恩。”我應了一聲,繼續扒拉鍋裏的青菜,“怎麼想起聯係我了?有事?”
“這不是好久沒跟你聯係,聯絡下感情嘛。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關了火,把青菜盛了出來:“不回來了,在這挺好的。有機會,你來這玩我招待你。”
“行,那就祝你過得愉快了。要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隨時開口。”
“好。”我沒有拒絕向宇的好意,笑著答應下來繼續做飯。
沈之衡回家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飯菜,和他一起坐下來吃了晚飯。
向宇掛斷了電話,看向正在喝悶酒的樸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你真不打算跟希希聯係了?她對你感情深,哄一哄她氣消了也就回來了。”向宇倒了一杯酒,坐在他邊上。
樸勳仰頭喝完了手裏的酒,伸手轉著手指上的戒指:“她不會走的,不用哄馬上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