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軍訓第一周,難得的休息時間。
班裏組織出去聚聚,特意找了個包廂。
我也接機喝了點酒,疏解最近心裏積壓的不愉快。
酒過三巡,我借口肚子不舒服去了廁所,結果回去的路上幾次找錯包廂。
直到靠近5031包廂,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沒忍住趴在門上聽。
「程哥哥,我們來賭一賭吧!就賭孟魚能忍住幾天不找你複合?」
「我賭一天!」「我賭三天!」
「我賭待會她就來!」
裏頭話音剛落,傳來一陣腳步聲。
包廂門猛地被打開。
我猝不及防摔在地上,手狠狠壓在地上的碎瓷片。
僅片刻,鼻尖就傳來濃重的腥甜味。
混雜著包廂煙酒味,難聞的我直想吐。
最後說話的那個,指著我哈哈大笑,滿臉通紅。
「你們看!我就說她待會就來吧!我剛剛順著門縫都看見她了!都快急哭了!」
「你這耍賴!不能算!要我說賭個新的!看孟魚多久能和程渡求和成功怎麼樣?」
眾人紛紛起哄。
被圍在中間的陸月臉頰微紅,趴在程渡肩上。
嘴唇隻差一點就能碰上他的喉結。
我齜牙咧嘴的起身,痛的眼淚肆虐。
程渡卻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掐滅煙頭,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摟過陸月。
「成啊!看看你們誰能賭對,我請他吃飯。」
說罷又看向我。
眼神落在我掌心,擔憂之色轉瞬即逝。
「孟魚,你不是挺硬氣的要分手嗎?怎麼還跟到這兒來了?」
「來求我複合了?還是又來替我擋酒?」
「也行,這五瓶你吹了,我就勉強原諒你。」
這話剛出,包廂一片哄堂大笑。
程渡有胃病,好幾次喝到胃出血。
我從前為了早早勸他回家,總會擋在他身前猛喝他兄弟遞來的酒。
每次他都心疼的捏捏我的臉頰「乖寶寶,還是你心疼我。」
後來我才知道,這分明是他們的一場玩笑賭局。
賭的就是我能為愛擋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