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葉初口中的阿珂哥,也是教她紋身的師傅。
葉初哭著撲向男人的懷裏,從上到下小心翼翼撫摸著。
哭著問:
「阿珂哥,你現在感覺還好嗎?肚子還疼嗎?」
她是那麼小心翼翼,是那麼如視珍寶。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葉初,這麼卑微又小心的葉初。
我突然感覺有些心疼。
病床上的男人搖了搖頭,視線投向我的那一刹那,我慌忙又局促地把發炎的左手臂藏在身後。
他朝我點了點。
但我覺得滿是調侃。
葉初把我打發出去拿藥買飯,我落荒而逃。像一個突然闖進別墅的下水道的陰暗的老鼠,和他們的幸福格格不入。
我就像一個外人。
可我明明是葉初的合法丈夫,一個陪在她身邊五年的男人。
在轉角處,我聽到了他們暢聊的聲音。
「阿初,沒想到你進步這麼快。我沒看錯的話,他身上的紋身都是你幹的吧。」
「左手那個人像,真像我。」
女人開心的笑起來,得意洋洋的撒嬌:
「那當然了,我這麼棒,你還愛我嗎?」
我的心跟著緊了緊,鼻腔像嗆了海水一樣。
後來的話,我已經聽不太清了。
或許是在互相談愛,久別重逢的擁抱,又或者是幹柴烈火地接吻。
病房裏傳來曖昧聲音,
我在門外像一個一廂情願的傻子。
不愛了,
我不想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