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發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煙,直到小區樓下的廣場舞歌曲驟停,門才被推開。
葉初看起來心情和臉色都很好。
這段時間她一直拒絕和我親熱,她說都老夫老妻了早就膩了。
但我們也剛結婚五年,
我才二十八歲。
她有些心虛地瞟了我一眼,四處觀望直到視線定格在牆上的日曆。
她嬌縱地哼了一聲:
「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我們五周年紀念日嗎?怎麼連鮮花和禮物都沒有!」
「你是不是膩了!」
我心裏酸酸的,嗓子像被魚刺卡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我苦澀地笑了笑,伸手想牽她。
葉初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垮著臉說:
「一身煙味,像什麼樣子。」
「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想跟我離婚!」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臉蛋吼叫的通紅,顛倒黑白咄咄逼人的樣子,恍惚間我想到了剛認識她的時候。
我是在她的紋身店裏認識她的。
當時家裏逼著我考公考編製,可我不想被困在方寸之間。為了反抗,我轉身走進了一家紋身店,想打消父母的念頭。
葉初那時候美得不可一世,高傲又冷漠。
見到她的第一麵我就愛上了她。
說來也很可笑,
她問我:
「紋什麼?」
我問:「你叫什麼?」
「葉初。」
我盯著她出了神,一字一句地說:
「在左心房紋yc。」
她愣了愣,沒有多問,麻利地在我左心房紋了兩個字母。
就這樣,我和她逐漸熟絡起來。我空閑的時候就來紋身店幫她的忙,在小混混騷擾她的時候挺身而出。她也逐漸對我打開了心房,主動和我提出了在一起。
她經常看著我的臉發呆,
「你回來了。」
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她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男人。被她藏在心底的那個深愛的男人。
哪怕被當成替身,我也發誓,我這輩子一定要好好愛葉初。
可是,
我好像沒有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