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插足別人的第三者。
女人是我的閨蜜。
她的老公是一方首富。
一個睿智又帥氣的男人。
我拖著病怏怏的身子,被她從瘋人院接回來。
沒錯,我是精神病。
被醫生診斷為精神衰弱。
閨蜜花重金為我治病。
我卻在她坐月子期間出軌了她的丈夫。
1
我家住在窮苦的鄉下。
有連綿起伏的山和清澈的河。
一輛很洋氣的小汽車開到了我家。
她很熱情,從車裏帶來了肉和麵。
親切的拉著我奶聊天。
得知我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她連夜把我接回了家。
她是個善良的人。
家裏養了很多被遺棄的動物。
我還看到了隔壁村的傻子。
她老公對我的到來很生氣。
他被我的鬼樣子嚇壞了。
確實,我的臉色蒼白的像隻鬼。
瘦得隻剩下了骨頭,更凸顯一雙大得驚人的眼睛。
閨蜜調皮的回他:是個人啊,老公。
他有些生氣:我當然知道她是個人。
但是,她是個什麼人啊,你帶她來做什麼。
我最要好的朋友。
她…神經有點問題。
先是白癡,又是瘋子。
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和對閨蜜的寵溺。
就這樣,我順利的留在了她家。
2
閨蜜老公不常在家。
她請最好的醫生為我治療。
給我布置漂亮的房間。
還安排了兩個傭人照顧我的生活。
我會安安靜靜的喝著苦澀的湯藥。
第二年,我的身體漸漸康複。
她為我做了很多漂亮的衣服。
還親切的叫我小公主。
雖然看起來嬌嬌弱弱的。
我是個美麗的姑娘。
有時候他們倆會一起帶著我逛街。
那是我最快樂開心的日子。
閨蜜結婚多年,終於在那年懷上了寶寶。
我真心的祝福她。
就是這段期間,我和她老公情難自禁,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我對他的感情無法遏止。
他也抗拒不了我的溫柔和美麗。
後來我懷了孩子。
自知事情瞞不住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神。
悲憤,痛苦,悔恨交織在一起
我是一個背叛者。
她不哭不鬧,在某天悄然離開了家。
我們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她。
十個月後,我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孩。
後來我舊病複發。
我的丈夫,他衣不解帶的照顧我這個神經病。
某天夜裏,我帶著對她的愧疚,自殺了。
3
好似做了一場夢,然後被一輛疾馳的車撞倒在地。
我強撐著睜開了雙眼。
幾個陌生人關切的圍著我,鼻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一道道記憶在我腦海閃現。
我重生了。
爸爸是個小企業老板。
有一個聯姻的男朋友齊雋。
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原本約好了今天去見家長,卻不小心出了車禍。
醫生檢查隻是輕微的腦震蕩,回家休養幾天,不影響日常生活。
男朋友齊雋把我從醫院接回了家。
幾天後,我精心打扮一番來到了他家。
他家裏有爸爸,和妹妹。
據說他妹妹有些孤僻。
齊玉出現那一刻,我渾身細胞開始顫栗,
她穿著漂亮的白裙子,從二樓緩緩走下來。
站在寬敞而溫馨的客廳內。
像個美麗的公主。
白皙的皮膚。
柔弱嬌媚的模樣和一如前世的她。
眼前的這個人是她嗎?
既然我能重生,她未必不可。
“哥,這就是嫂子啊,很漂亮。”
她立在不遠處,像一隻高貴的孔雀。
美麗的大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齊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她看起來,不諳世事,很單純。
齊雋的爸爸是個企業家。
他看起來很嚴肅。
中午我被留下來吃飯。
得知我還在讀研。
齊父誇我是個聰明上進的孩子。
說齊玉因為偏科,大學都沒上。
我靦腆的坐著。
“爸,沒必要在外人麵前貶低我吧。”
齊玉臉色不悅,噘著嘴撒嬌。
“她是你未來的嫂子,什麼外人?快吃。”
飯後,齊雋載著我去山上泡溫泉。
我假裝不經意問起了齊玉。
“哦,她是我家領養的,我媽沒去世前經常去福利院做義工。她剛到我家那會,身體不好,還患有先天性哮喘,又瘦又小,我媽給她請了很多醫生,病情才穩定。前幾年,她在學校和同學起了衝突,我爸就給她請了家庭教師。”
齊雋說完,觀察我的臉色。
“小玉不擅和人打交道,你…別介意。”
“可惜我媽不在了,以前她還會帶著小玉滿世界飛,她太孤僻了。”
“你媽是個好母親。”
齊雋露出戚戚然的表情。
“小玉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齊雋右手在我的手背上輕拍幾下,似是安慰。
“她去年和薑家那小子訂婚了。”
4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重生後,容貌也在發生變化,
我細細的觀察著和前世相似的眉眼。
“走吧,我知道你很美。”
齊雋笑謔道,提著我的行李箱向外走。
我突然站直身子:“真的就玩一周吧,月底畢業論文必須上傳好。”
“拜托,你已經問我很多遍了。”
“而且我們是未婚夫妻,結婚前出去玩,幹嘛搞得這麼緊張,你說呢!”
他直直的盯著我。
“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也不是,你妹和你妹夫,我和他們不熟啊!”
“大小姐,快走吧。”
很快,我們到達了機場候廳室。
“他們剛登機,我們去檢票吧。”
起飛前,我給爸爸發了信息,便埋頭睡了。
齊雋向後排擺擺手,說他倆都沒拿行李,不然登記那麼快。
“到島上買唄。”
四目相對,我看到了周宵
我上一世的前夫和閨蜜。
他們攜手站在我的麵前。
模樣和前世分毫不差。
她還是那般柔美,楚楚動人。
周宵,還是那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對異性很有吸引力。
陽光有些刺眼,我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他們?是齊玉和薑湛?”
我再次向齊雋確認。
他點點頭,順手牽著我。
我閉上眼睛,內心一陣酸澀。
很快到了住處。
齊雋看出我的不快,他把車停好,取下行李將我拉到了房間。
我怔怔的望著這間華麗的臥室。
“我在什麼地方?”
齊雋有些疑惑。
“這是南島,瑤瑤,你怎麼了。”
我默不作聲,轉頭看著窗外。
綠蔭蔭的樹木,彩色繽紛的花壇,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花。
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我在那一刻,想清楚了很多事。
“齊雋,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什麼?”
外麵走廊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齊雋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了房間。
我抬眼便看到了薑湛。
他的眼底突閃一陣靈動,嘴唇微動沒有說話。
我錯開目光,轉頭看著窗外的後山。
上一世,我和薑湛青梅竹馬。
很早以前他叫周宵。
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喜歡我。
我身體不好,所以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不能懷小孩。
父母寵愛我,打算把我留在身邊嬌養。
周家在地方是個保守的家族,及其看重血脈。
他在剛成年就被家裏安排相親。
他向所有女孩坦白自己有愛人。
結果被他爸在祖宗牌位前,打個半死。
他拖著受傷的身體,隔著柵欄向我承諾。
“我不喜歡小孩,我就要你,要你長命百歲,陪我到老。”
他擦幹我的淚水,說我是個堅強的女孩子。
這是十八歲的周宵。
後來我被周宵娶進了家門。
房子很大,卻很無聊,我把一切能呼吸的東西都帶回家。
各種花草和動物,我細心的照料他們。
後來,我把最好的姐妹帶回了家。
那是個很美麗的姑娘。
她家裏窮,後媽把她送到了瘋人院。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把她的病治好。
這時的她正值青春年華。
我們倆仔細的為她尋醫看病。
她和周宵也慢慢熟絡起來。
在我生了囡囡後,她對我我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我拖著孱弱的身子回到家。
爸媽要找他要說法,被我及時拉了回來。
十八歲少年的真心,比珍珠還真。
現在的他三十有餘,成熟有手段。
爸媽連夜置賣了家產,我們搬到了香山市。
很多年後,在一個明媚的下午,我被一輛疾馳的貨車結束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