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弋這一句話沒有後續,說完就離開了演出廳,仿佛隻為了陳述這句話。
經過主辦方商定,零分確實不符合比賽事實,最終我拿到第一名。
可我卻一點都不開心。
觀眾離席時,我突然想起那個好看的男生。
即使知道他可能走了,我也特地跑去觀眾席找他。
我想我該謝謝他。
出乎意料的是,紅色的觀眾席上隻剩他一人坐在中間。
低著頭撥弄手裏的花束。
我走到他麵前感激地說:【同學,剛剛謝謝你替我說話。】
他眼皮低垂著,漆黑的眼眸有些蔫,輕聲回應了我一聲:【嗯。】
我心裏想這真是個高冷的好人。
男生站起身,陡然的壓迫感襲來,他比我高了足足一個頭。
他嗓音低沉:【你的曲子很好聽,這花送給你。】
似乎這句話躊躇很久,他說的尤其慢,尤其認真。
我有些驚訝,接過他手裏的捧花,盯著他漂亮的桃花眼:【你怎麼確定我一定會拿獎啊?】
【不知道,但拿不拿這花都會給你。】他語氣平常,但眼裏卻藏不住的慌亂和小心翼翼。
我了然,笑著問他叫什麼名字。
【我叫季周昱。】
季周昱?好耳熟的名字。
陰差陽錯的,我的大腦突然閃現出百度百科裏的個人資料。
著名外科醫生崔宏英有一個兒子,姓季,名周昱。
這個醫生,是我很早就關注的,她對手骨受傷的研究頗有造詣,但她會診不斷。
普通人根本掛不上她的號。
如果池故的手能治好的話,那她是不是可以重新拉琴了。
一個想法在我心裏油然而生。
正當我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