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一句歌詞:有的人,走著走著就散了。
一個月之後,大學同學舉辦了一場同學聚會。
自從他們畢業,已經有四年多的時間沒怎麼聯係。
大家都忙著當社畜。
在一家KTV中,虞星海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璐的上司張雪城。
他很驚訝,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地方?
白璐挽著張雪城的胳膊,將他一一介紹給同學們,“這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
“說巧不巧,咱們居然是一個學校的,他隻大我們一屆。”
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一些人得知張雪城的身份地位,還上前阿諛奉承。
還有的,更是不加掩飾地打趣。
說白璐和張雪城真是郎才女貌。
絲毫不顧及一旁的虞星海。
白璐一臉羞紅地回應,“哎呀,雪城哥這麼優秀,我配不上他的。”
一位同學說:“我還是羨慕白璐和星海,兩人從大學走到現在,以後肯定能子孫滿堂!”
他叫陸學豪,曾經是虞星海的死黨。
這話,明顯是在為他找場子。
一時間,KTV裏麵安靜了許久,氣氛很微妙。
張雪城咳嗽了一聲,臉色不太好看,“我去上個廁所。”
白璐則氣呼呼對陸學豪說:“喂!你說話不注意場合的嗎?嘴上沒個把門的!”
陸學豪滿不在意,“怎麼?我說錯了嘛!”
“你倆不早就訂婚了?還不能讓人說?”
“有這麼見不得人嘛。”
虞星海拉住他,“好了,少說兩句。”
白璐瞪了虞星海一眼。
“管好你的狐朋狗友,成嗎?”
說完,她轉身跟小姐妹喝悶酒去了。
“這種女人你留著過年?兄弟,你值得更好的。”
虞星海搖搖頭,苦笑,“你小子別亂說!那可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
“要我看,她恨不得貼到那個張雪城的身上去!純純綠茶啊!”
“她有時候對人很熱情的。”
“嗬嗬,別哪天熱情到床上去就行。”
這下,虞星海有些生氣,“她不是那樣的人!”
話說出口,他才發現。
自己似乎一點底氣也沒有。
曾經,他可以向別人打包票,白璐不會對不起自己。
但一次又一次的解釋,連虞星海本人都開始懷疑這話的分量。
本來,兩人約定好明年十月份結婚。
可是最近白璐連提都不再提。
結婚基金早就被她花得一幹二淨。
有時候,虞星海的爸媽還滿心期待地問他們兩個準備得怎麼樣。
他隻有說:“還早呢,明年開始準備也不遲。”
老爸有幾次看出了他的窘迫,說:“實在不合適,長痛不如短痛吧。”
明年,真能結婚嗎?
到了唱歌環節。
這部分,大家一般都攛掇一對的來情歌對唱。
不懷好意的人就在一旁起哄、看熱鬧。
以往,最為出彩的就是虞星海和白璐。
他們兩人本身就有歌唱底子,加上磨合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隻要同台演唱,那堪比演唱會級別。
“來一個!”
“來一個!”
“快點啊,星海、白璐,給大家露一手。”
“行吧。”
白璐有些不情願地接過話筒,一臉的心不在焉。
唱歌的過程中,她有幾次都搶詞、跑調。
一首兩人最拿手的情歌,硬生生成了災難現場。
一開始起哄的人都尷尬萬分。
“雪城哥,你要不要來?”
忽然,白璐將話題引導至張雪城身上。
他婉拒,“我就算了,天生五音不全!”
“沒事兒,我能帶著你!”
“說說你最喜歡的歌。”
“一萬朵玫瑰。”
“我會這個,來把伴奏放出來。”
正如張雪城說的,他真的一點不擅長唱歌。
可白璐卻是拚盡全力配合他,硬生生將跑調的所有部分全部拉了回來。
一曲完畢,她第一個鼓掌:“雪城哥真謙虛!明明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