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看著水盆裏麵的自己,十分驚豔,“這是我嗎?”
她看蠟黃膚色和蒼白到幹裂唇瓣的自己看久了,現在覺得水麵上這個色彩明媚的女人根本就不像是自己。
“這當然是你,你平常沒有護膚而且用過胭脂水粉,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顯老,你的五官底子不差的,隻要稍微打扮一下,整個人就會很不一樣哦!”
李念秋笑著說著,將做好的胭脂水粉去取了小瓶子來分別裝好,遞給了張氏。
她還將那個粉撲也給了張氏,“這個送你,以後你每天用一點點,你相公肯定會更愛你的!”
“啊?”張氏瞬間害羞得不行,將東西手下後,羞怯地瞪了李念秋一眼,“蕭娘子,你是不是在笑話我?”
“我沒有呀!”
李念秋嘿嘿一笑,捏捏張氏的肩膀:“我是在說實話哦!”
張氏拿著東西離開後,李念秋將剩下的材料全部都做成了胭脂水粉。
然後,收了起來。
現在已經很晚了。
她準備明兒個再考慮如何把這些東西推銷出去。
剛準備去做飯,院子裏便響起了蕭柏的腳步聲。
她探出頭,朝著蕭柏笑了笑,“你回來了啊!”
“嗯......”
蕭柏一抬起眸子,便看到了李念秋和往常不一樣的麵頰,整個人明媚了很多。
特別是此刻李念秋還是笑著的,所以,蕭柏的眸色瞬間就沉下去了。
他快步朝著李念秋走過來,捏著她的下顎看了看,“你臉上......”
“胭脂,我自己做的,好看嗎?”李念秋覺得,蕭柏作為一個男人,若是都覺得好看的話,那麼,這些胭脂水粉肯定就有銷路了。
她此刻沒注意到蕭柏越發深沉下去的眸色。
“好看!”
蕭柏沙啞著聲音緩緩地說著。
“那就好,好看的話,我明兒個就去把這些......”
李念秋的話還沒說完,蕭柏忽然伸出手摟著李念秋的後腦勺,將其直接拉向了自己,然後,重重地堵住了李念秋的唇瓣!
她瞪大眼看向麵前忽然緊貼著自己的男人。
他身上有很濃的血腥氣息,而且,因為日曬的原因,渾身上下都燙的很。
最主要的是,他這樣緊貼著自己,李念秋可以非常清晰地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所有的變化。
小手抵在胸口,李念秋很想把這個家夥推開,可是,手下卻沒有半點力氣。
隻能任由這個家夥這麼抱著自己。
渾身上下,可以吃的豆腐,都被他吃透了後,蕭柏才放開了她。
李念秋覺得自己的唇瓣被他吮吸得特別疼。
忍不住抬手捂著唇瓣,雙眸含著淚水看著他,“你幹嘛呀?”
“你忽然打扮地這麼好看,就是為了勾引我不是嗎?”蕭柏一下一下在她麵上撫摸著,沉著聲緩緩地說道。
“我沒有!”
李念秋趕緊搖搖頭,“我隻是......”
“很漂亮!”蕭柏加重語氣再說了一遍,“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
“你......”
李念秋意識到,這個男人是在誇自己做的胭脂水粉。
她咽咽口水,轉身進了廚房,“那我明兒個就把這些拿去村裏麵賣給那些婦人家!”
“她們會買嗎?”蕭柏有些懷疑地說道,“你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
“當然會,放心,我有信心把這些東西全部都賣出去!”
蕭柏看著還掛在牆上的那些肉類,“你沒有去賣這些獵物?”
“啊,我忘了,明兒個一起去賣吧!你放心,我不會忘掉這些事兒的!”李念秋抱歉地笑了笑後,在灶台前坐下來,準備生火做飯。
她晚上花時間將這些胭脂水粉分裝好,放到了竹簍子裏麵,準備明兒個賣那些獵物的時候,帶出去賣掉。
她回到屋裏,蕭柏大辣辣地靠坐在床上,看著她將家裏上下收拾齊整。
“娘子,你真的讓我很困惑,我一會兒覺得你是大戶人家落魄的小姐,可是,你又這麼能幹,會收拾家裏麵,大戶人家的小姐們可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我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隻是一個普通姑娘而已,你別想那麼多,早點睡吧!”
李念秋說著,將被子理了理,準備去到自己昨兒個睡的位置睡下來。
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蕭柏抓住了白嫩嫩的手臂。
蕭柏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
“娘子,乖乖地呆在相公我的身邊,不要起什麼要離開的心思,你身上的奴籍還沒去官府消掉呢,而且,你已經進了我蕭家的大門,旁人知曉後,也不會把你當成未婚處子來看待!”
蕭柏覺得,這個女人起心思掙錢,很有可能是想要攢錢離開蕭家村。
所以,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想要提點她幾句。
“我知道,我沒有想過要離開!”李念秋被他這麼抱著,渾身微微有些發軟,忍不住掙紮了兩下。
“那你為何想著要做生意掙錢?”蕭柏疑惑地問道。
“就......你這家徒四壁的模樣,就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了嗎?你想沒想過,以後孩子出生要花銀子,長大上學堂書院也要花銀子,你總歸不能讓孩子跟你一樣,一輩子就在這蕭家村吧?”
李念秋不是這麼目光短淺的人。
她從一開始就想好了,隻能留在這個世界的話,她必須得讓自己過上最舒適的日子。
而不是一輩子在這樣的小山村內蹉跎。
“你是這麼想的?”
蕭柏詫異地看著李念秋,擰著眉頭看著她,摸了摸後腦勺,“其實,我還真沒想那麼多!”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
李念秋紅著臉說完後,掙開了蕭柏的手臂,縮到被子裏麵,微微瞪大眼紅著麵頰看著他,“蕭大哥,其實,要讓我心甘情願跟著你,很簡單的,那就是......你要尊重我,尊重我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選擇,而不是用你的大男子主義來壓我強迫我!”
“尊重?”蕭柏看她粉撲撲的麵頰,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我自以為很尊重你,至於大男子主義......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