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迷奸女同學東窗事發,跪在我麵前哭求我幫他頂罪。
還說自己好不容易應聘百強企業,一旦他的事被爆出,月薪十萬的工作就沒了。
妻子在一旁碎碎念,說兒子的事如果被爆出,不僅丟了工作以後也沒臉做人。
話裏話外讓我替兒子坐三年牢。
還說我們後半生全指望兒子,不能讓兒子白讀十幾年書。
我一時心軟答應了。
三年後出獄,兒子事業有成即將娶妻,妻子也越發美麗動人。
終覺苦盡甘來時,剛到家卻被兒子一腳踹出門外。
他罵我是個男人中的敗類,不配當他的父親。
妻子也拉著新歡走到我麵前,甩出離婚協議書:“滾吧!我沒有犯奸作科丈夫!”
1.
我忍著腹中的痛,不可置信望著自己手裏的離婚協議書。
“替肖宇航坐牢,我到底有沒有做過那種事你們心裏清楚!”
“為什麼這樣對我?”
妻子冷笑,她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抵在我胸口上:“你就是強奸犯!”
她腿一用力,將我踹得身體後仰。
她身邊的男人哈哈大笑:“還做肖宇航給你養老的夢呢?他根本......”
妻子臉色微微一變,立馬捂住他的嘴。
肖宇航也從房間及時趕出來,將這對狗男女拉回屋,隨後對著我腦門又踹了一腳:“滾開!老東西!”
嘭!
防盜門被暴力關上,由於力道太大,將周圍斑駁的牆漆震碎散落在地。
空氣中彌漫著灰塵的味道,我艱難地爬起身來,又去砸門。
“這是我家!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拆遷房,該滾的是你們!”
我暴怒無比,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氣炸了。
......
我叫肖建國,今年47歲,是獨生子。
父親那一輩趕上拆遷狂潮,分到了兩套房子和70多萬拆遷款。
哪怕我這輩子沒什麼本事,也沒有學曆,隨便找個工作也能過上不愁吃喝的日子。
後來在洗腳店認識了妻子常茹。
她是洗腳店78號技師,也是我出社會後真正意義上第一個接觸的漂亮女人。
後來,還把我在她那兒洗腳兩年半消費的錢,一次性轉給我,說:“這兩年半以來,你在我身上花的錢我都給你攢起來了,現在我都還給你,以後不要來了!”
甚至還哭啼啼的說,如果有下輩子,她堅決不做這一行,一定要當我的妻子。
那一晚,常茹主動將我留了下來。
她說要給自己的青春交一個答卷,哪怕不及格她也不會後悔。
那是我第一次品嘗到女人的味道。
那蝕骨的柔情,將我所有的心理防線衝得潰不成軍。
事後,我看到床上有一攤豔紅,明白她也是第一次。
我有處女情結,說句不好意思的話,因為我也是母胎單身。
所以看到床上的紅之後,我下定決心,要帶她回家!
我對父親隱瞞了常茹技師工作,說她是在公司幹會計。
後來常茹有了身孕,我們便奉子成婚。
所有朋友都羨慕我找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
我自己也很滿足。
......
含辛茹苦將兒子從出生養到他畢業入職高薪崗位,還沒來得及高興兩天,肖宇航猥褻女同學的噩耗便傳來。
我想著,養了一輩子的兒子,總不能讓他就這麼廢了吧?
於是我在兒子的跪求下挺身而出,把所有的罪行都攔在自己身上。
卻沒有想到,報應這個回旋鏢最終擊中了三年後的自己。
為了兒子,我甘願當一個罪犯,因為我是他父親。
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誰都可以罵我是犯奸作科的罪人,唯獨兒子和妻子不行!
我緊緊攥著拳頭,下了樓。
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
我翻出衣服最裏麵的口袋,將在監獄裏勞動掙來的一點夥食費,遞給小區小區的麵館老板手裏:“來一份牛肉......來一份素麵吧。”
吃素麵還能多吃幾頓。
“老肖?”
店老板很快認出我,他似乎不確定我的身份。
看著店老板,我忍不住親切起來,還有人記得我。
“是我,你......”
我瞳孔微縮。
隻見店老板二話不說鑽進廚房,下一秒就提著菜刀就衝出來,一臉凶狠:“為老不尊的東西!老子砍死你!”
我被嚇得不輕,拔腿就跑。
卻迎麵撞上一個年輕女孩。
嘩啦——
青青端的碗盤子被我撞碎了一地。
“青青你沒事吧?”
我剛扶起青青,就感覺到身後的目光更凶煞了。
“你爹瘋了!”
我鬆開青青就跑。
直到把身後追殺我的青青父親遠遠甩開。
是三伏天氣。
破鞋踩在地麵上,熱的燙腳。
我又找了好幾家小飯館,無一例外都被趕了出來。
因為我住的江岸老城區,附近人都認識我。
他們不願意接待一個強奸犯。
最終,我在一個新開的小超市裏,借著店主的開水,泡了一桶泡麵充饑。
“哎......”
一邊吃,一邊眼淚止不住的流。
店主送了我一個鹵蛋,他以為我是乞丐。
錢也沒收。
但我走的時候,還是把該給的錢,默默放在了泡麵桶下麵壓著。
剛出門,滾燙的空氣熱浪撲麵而來。
還伴隨著一陣清香。
是青青。
她用雪白的手撲扇著臉頰:“叔,可算是找到你了!”
我顯得有些拘謹:“讓你爸下次注意點啊,脾氣那麼大動不動就砍人,我也沒得罪過他啊!”
青青抿起唇,笑眯眯告訴我:“我爸就那樣,脾氣暴躁你是知道的,所以我來給叔賠罪吖!”
青青站在陽光下的皮膚更白了。
不知道是坐牢坐得太久了,還是我的視線出現了幻覺。
她望著我的眼神清澈又大膽,還帶著一絲絲嬌羞。
青青接下來的話,更讓我吃驚。
“叔,你要是沒地方住,就暫時先住在我這兒吧,你家裏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
我直接拒絕,和青青非親非故憑什麼住在她家?
而且青青過於“熱情”了。
麵對我的拒絕,青青隻是笑了一聲,用一句話就把我說服了:
“肖宇航是我男朋友啊,所以我孝敬你不是應該的嘛?”
“......”
好吧,那我隻能卻之不恭了。
青青沒有給我準備多少生活用品,隻說家裏她的東西我隨便用。
給了我一部舊手機之後,她就離開了。
雖然有些緊張,但如今我沒地方住,青青又拋出橄欖枝,我舍不得拒絕。
“不過,我這未來兒媳婦當真是不錯。”
由衷的給出評價後,我安心住下。
外麵的天漸漸黑了,屋子裏隻有一個單間能住人,剩下的兩個房間空空如也,灰塵也很大。
我不可能住在青青的房間,於是就打算在沙發上對付一晚。
但是客廳的空調壞了,我試過拉開青青的臥室門,把屋裏的空調打開,可製冷效果還是很差。
“反正也沒人看得見,我就在青青房間打個地鋪吧!”
說幹就幹。
我扯下青青晾在陽台的被罩,放在臥室平鋪,準備躺下時,發現青青的床頭放著女性的貼身用品,甚至還是風趣款式。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別誤會,我不是對青青有任何齷齪的想法,我隻是坐了三年牢,有點想老婆了。
“靠!”
一想到老婆常茹,我瞬間窩火。
她怎麼能在我坐牢期間,重新找男人?
她是怎麼說服我兒肖宇航承認那個男人的!
今天休息好,明天我再去問個究竟。
剛準備睡下,青青就回來了。
我又起身準備去外麵休息。
青青伸手抓住我手腕:“外麵熱,叔你就睡地板上吧,我睡床上沒關係的。”
我忍不住老臉一紅:“這......可以嗎?”
她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先把監控關了才行。”
我不明所以,她眼神示意我看頭頂。
我這才注意到,天花板角落,赫然有一台監控正亮著小燈。
“遙控器在床頭,你去拿一下。”她又補充一句:“要是被人看到確實不太好。”
我乖乖照做。
......
我不知道青青有沒有休息好,反正我幾乎一夜沒怎麼睡。
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時,發現桌子上放了早飯,還有5000塊現金和一張紙條留言。
【叔,昨晚我想了一下,咱們倆住在一起確實不太好,我出去有事晚點回來,五千塊你先拿著用,不夠了再跟我要。】
這孩子還真是善解人意。
然而下一秒,門忽然被人打開。
“青青,我告訴你一個好消......肖建國?”
是我兒子肖宇航。
他很震驚:“你怎麼在這裏?!”
我卻很淡定:“我住在青青這裏,你好像很驚訝?”
“老東西!誰讓你住這裏的?”
經曆過開始的震驚之後,他臉上充滿了憤怒。
我很疑惑,不明白兒子哪兒來這麼大的火氣。
可我不是特別在乎,我在乎的是,老婆常茹現在什麼情況。
“你媽呢?昨天她身邊的男人是誰?”
說曹操曹操到。
常茹挽著昨天的男人也跟著進了屋。
“兒子,青青準備好了沒?今天約好了一起看婚紗,你怎......”
她看到我非常吃驚:“老肖?你怎麼在這裏?”
“你旁邊男人是誰?”
我指著男人問常茹。
常茹沒說話,男人倒是率先開口了,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解釋:“你也看到了,我自然是常茹的男朋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雄,你可以叫我老王。”
王雄說完,似乎是為了宣誓主權,還特意拉起我妻子的手,兩人十指緊扣,互相對視。
深情地樣子,要不是我才是正主,差點就把我感動到了。
常茹和王雄膩歪完,從衣服口袋裏掏出隨身攜帶的離婚協議書丟給我:“麻煩把協議簽了。”
我撿起協議書被氣笑了,看都不看直接撕碎:“常茹,麻煩你搞清楚,你住的房子是我的,你花的錢也是我的!”
“這婚必須離,但不是我淨身出戶!而是你常茹!”
昨晚一夜沒睡,一方麵是青青的緣故,另一方麵是我自己也想了很多。
老婆不行換掉就好了,兒子如果也不行,那我就收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劍拔弩張時,青青回來了。
她似乎在外麵受了委屈,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樣。
肖宇航看到青青回來,就拉著她的手問她怎麼了。
下一秒,青青就抬手指向我:“是肖建國,昨天我好心好意讓他住在家裏,結果他居然想對我圖謀不軌!”
肖宇航瞬間就怒了,衝過來朝我臉上就砸了一拳頭:“老東西你居然敢欺負我女人?”
我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不是我躲不開,隻是青青反複無常的態度,讓我吃驚到忘記躲閃。
“青青,你在說什麼?事情明明不是你說的那樣!”
我更氣了。
對上青青冰冷的目光,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青青和肖宇航是男女朋友,昨天她又故意向我示好......
有陰謀!
常茹大喊:“還愣著幹什麼?報警啊!”
王雄也對我露出鄙夷的目光:“強奸犯就是強奸犯,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
很快,警察就來了。
二話不說把我拷進局子。
畢竟我有犯罪曆史。
我向警方聲明監控能證明自己清白。
警方去叫青青把監控取過來。
其實他們也發現了疑點。
但東拚西湊的監控畫麵,不能說明我欺負了青青,也不能說明我是清白的。
就這樣,我的事情暫時被耽擱下來。
我被關進拘留所後,青青主動來看望我。
她語出驚人:“還記得當年被你強奸的那個女孩,小白麼?”
我瞳孔收縮,瞬間如針尖一般大小。
“你知道她?”
我自己都沒見過那個女孩。
青青嗬嗬一笑:“小白是肖宇航的高中同學,畢業那年暑假,肖宇航借著上山燒烤避暑的幌子,將她騙到小竹林進行侵犯。”
“事後還用視頻威脅小白,如果她敢把事情說出去,就把她的視頻發到同學老師群,讓她身敗名裂。”
我越聽越迷糊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難道小白是你姐姐或者妹妹?”
不對啊,我和青青父親鄰居多年,雙方家裏有什麼人也都知根知底......
青青抿起嘴唇,露出詭異的冷笑:“難道叔你不知道,警方為了保護受害者隱私,喜歡用化名嗎?”
“小白......就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