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寧一言不發,罰我跪了幾個時辰,
我試圖爭辯,說我沒有推倒她。
蘇伯寧目光憐憫看著我:
「錦瑟,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我沒有辦法。
「她要懲罰你,我得拿出個態度來,不然家裏長輩會覺得你狐媚禍主,你會更加艱難。
「所以我來處置你,是最好的辦法,你也應該會理解我吧。」
徹骨的寒冷從膝蓋蔓延至全身。
猶如一盆涼水向我潑來,讓我渾然清醒。
我居然還癡心妄想,指望他能夠護著我。
到頭來,我隻是個奴婢,委屈隻能吞進肚子。
深宅之中,沒有對錯,有的隻是身份的雲泥之別。
沈玉蘭自進門就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我一眼已經望不到未來。
有的隻有一片茫然。
後來,蘇伯寧抱著我說:
「錦瑟,我這輩子都不能沒有你。
「沈玉蘭隻是我明麵上的妻,我心中唯一的妻隻有你。
「從第一次見你那次,我就知道,這輩子都無法割舍你了,所以你要聽話,這樣我才能好生護著你。」
他聲音慵懶,可眼神卻愛意滿滿。
「好,錦瑟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相爺,除非我死。」
話音剛落,我的嘴便被他堵住。
我相信,他信了,信了我說的違心之話。
那日,沈玉蘭跟著蘇母去拜佛,她專門叫上了我。
上了馬車,她皮笑肉不笑,冷眼盯著我說:
「還以為伯寧多寵你,還不是因為我一句話,就讓你跪上了好幾個時辰,怎麼樣,膝蓋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