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月一滯,認真道。
「非常非常慘!」
「哦,」我拉長音調轉而笑了,「你離我也離。」
無視程清月訝異的目光,我攬住她的肩笑道。
「我們倆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程清月感動地抱住我,「棠棠,你真好,嗚嗚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安慰性摸摸程清月的頭,將自己覺醒是假千金的事說了。
對比下來我和她都挺慘的。
遠青山是狐族的少主,帶領狐族建立了自己的商業帝國。
有錢有權,和荀野相看兩厭是死對頭。
遠青山和白月光秦晴是青梅竹馬。
因為年少時對未來規劃不同兩人大吵一架,隨後秦晴出國三年未歸。
眾人為此感到惋惜。
原本以為兩人天作之合會走到最後,卻沒想到等來的是兩人分道揚鑣不再聯係。
直到遠青山和清月結婚,眾人依舊為秦晴抱不平。
隻是這些都瞞著清月,直到清月覺醒提前知曉一切。
小說中在秦晴回國後,兩人舊情複燃。
清月成了不甘心放手的惡毒女配。
在她不斷折騰下,秦晴和遠青山感情升溫,非彼此不可。
最終引得遠青山忍無可忍單方麵解除婚契。
家族破產靠遠青山養著清月適應不了資金缺乏的生活。
為了報複推秦晴墜樓,卻害得自己墜樓身亡。
我看著清月委屈傷心的模樣,知道她對遠青山動心了。
選擇在白月光回來之前離開,是為了不讓自己糾纏其中失去理智,落得小說中的痛苦下場。
我倆換了衣服泡進溫泉商量逃跑計劃,以及用作以後生活的資金存放。
在獸人世界,伴侶是人類的婚姻,獸人是可以單方麵取消婚契的。
所以我和程清月都不打算主動提,時機一到主動騰位置離開。
山頂的雪花飄落,入眼是純潔無瑕的白。
極致的溫度差下,甚是享受,一身疲憊消散。
我和程清月決定在千裏之外的東邊臨海小鎮合資買一座房子。
我核算名下的資產,除開需要歸還左家這些年養育的錢,剩下的足夠我在小鎮生活一輩子。
回到家,荀野已經坐在沙發上手指轉動著手機。
「你去哪兒了?」他問。
我低頭換鞋沒看他,「去商場逛了逛,吃了個飯。」
荀野的眉眼微沉,臉色更冷了些。
「晚上還吃嗎?」
我搖搖頭,「不吃了。」
荀野盯著我上樓,渾身散發生人勿近的怒氣。
我知道他生氣了,但我並不打算說實話。
要是知道我和他死對頭的妻子單獨呆了一下午,肯定又要追問到底。
我怕自己露出破綻被他看出心思。
我躺在床上聽見大門猛地合上,屋外的汽笛聲響起駛遠。
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動搖。
一連幾天,我和荀野無端進入了冷戰。
誰也不肯主動多說一句軟話。
直到三天後,荀野喝醉回來身上沾了陌生的香水味。
我站在他麵前佇立良久,直到腳底的冰涼爬上尾骨。
我找來毛毯蓋在他身上防止著涼。
離開之際,他微涼的大手拽住我的手腕。
荀野微沉含怒的嗓音響起,「連碰我都不願?」
我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和不明所以的話,皺了眉沒開口。
他冷笑一聲,手上用力。
「這麼就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