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兩兄弟肉眼可見的暴躁,仿佛我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白羽惡狠狠瞪向我:“放他媽的狗屁,她們平日裏最孝順婆婆,對你唯命是從,恐怕這次逃跑也是你的主意吧,老實交代還能少受點罪!”
前世也是這樣,無論我如何解釋,他們非要讓我背上這口百口莫辯的黑鍋。
心臟仿佛被一雙無形大手死死拽住,難受的讓人喘不過氣。
我掏出手機當著他們的麵放錄音,許歡沁和秦聲惡毒到極致的話響起。
他們一臉冷漠聽完錄音,天生脾氣暴躁的白羽表情寫滿不耐煩。
用手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肯定是你逼她們這麼說的,聲聲這麼善良,怎麼可能對你惡語相向!”
說完,白羽扭頭看向氣場強大的大哥白丞。
“怎麼辦?我離了聲聲活不下去,老女人嘴硬不肯說。”
白丞抬眸冷冷掃了我一眼,這一眼看得我毛骨悚然。
他輕嘲壞笑,突然怒聲吼道:“把這個賤人給我關進地下室,不準給她吃喝,什麼時候肯透露行蹤,再放出來!”
聽見前世一模一樣的話,我自嘲一笑,真是眼瞎心盲啊!
放不下外麵白月光,又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這次是他們親手把我關進陰暗腥臭的地下室,因為我反抗了他們,挑釁他們身為男人的尊嚴,真惡心啊。
而我的手機被他們沒收,入目漆黑一片。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我輕勾唇角掏出內兜裏的備用手機,好不容易重生,我怎麼能重蹈覆轍呢。
事情發展果然如我預料那般,他們根本不相信錄音裏的內容。
他們可是被洗腦的很徹底,這群瘋子,發癲還要帶上我。
他們忙著滿世界找人的時候,當晚我被警察從地下室救出來。
他們越是焦頭爛額,我越要給他們添堵。
時隔五個小時,我和誕生在我裙擺下的兩個兒子在警局相見。
看見我,他們原本平靜的臉色黑如鍋底。
白羽揮拳衝上來想打我,被辦案警官攔下。
他憤恨跺了跺腳,對著我罵罵咧咧:“真該死,你居然報警,這是我親媽,她犯錯了,我們不過是小小懲罰她一下,至於鬧到警察局嗎?”
白羽整個人急躁得厲害,我看向遠處慢慢變亮的天空,心下了然。
白丞裝模作樣笑出聲,目光溫柔看著我,我卻在他眼底看到嗜血的殺意,寒意直衝天靈蓋。
他輕笑了聲說:“我媽心理有點問題,總覺得別人要害她,昨晚她又發病了,我們逼不得已把她關進地下室,家裏都有傭人看著,等她冷靜下來我就讓人放她出來。”
看似向我解釋,實則向警察顛倒黑白說他們迫不得已把我關在地下室的理由。
白丞掏出一張白紙,上麵赫然寫著我的病例報告。
不愧是心思最縝密的大兒子,短短半個小時,讓人給我偽造了一份病例報告。
見局麵偏向他們,白羽嘚瑟朝我挑了挑眉。
而我這個大兒子自始至終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笑,仿佛被人精心設計好的程序,做事滴水不漏。
“我心理確實有問題,他們把我關起來,我一時生氣就報了警,對不起。”
我一臉歉意看向辦案警察,下一秒,白丞疑惑不解的眼神投過來。
在他們眼裏病例報告是偽造的,我壓根沒有病,卻不得不妥協他們。
我真正的目的是拖住他們,幫我那對閨蜜兒媳婦爭取跑路時間。
她們啊,過慣了豪門太太生活,又怎麼肯輕易舍棄這種生活,欲擒故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