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公司,上級通知我把聞半香加在節目名單上。
“這可是讚助商齊氏集團的總裁特意要求的,嘖嘖,郎才女貌可真讓人羨慕。”
同事的無心之語淩遲著我的心臟,哪怕已經決定不愛了,心臟還是習慣性地抽搐刺痛。
這時醫療組的文若英走來,她是我的高中同學,自然知道我和聞半香的事,此時拍著我的肩膀無聲安慰。
“走吧,第一次彩排不要遲到。”
我點點頭,來到劇院卻發現舞台劇早已進行到一半。
台上的聞半香仙女扮相,吊在威亞上巧笑倩兮,顧盼生輝間將目光分撒在觀眾席位上,她在和齊維深情對視。
可當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對視上我後卻瞳孔皺縮,就連動作都停頓了半拍。
下一秒,房梁突然倒塌,帶著她重重砸落在地。
出舞台事故了!
文若英急匆匆去她房間進行治療,我本不想去,可有人告訴我文若英的電話落下了。
當我推開門的一瞬,敷腿的冰袋突然重重砸向我,是聞半香幹的。
“你也有臉來看我?”
我徑直穿過她,“你誤會了,我是來給若英送手機的。”
她的眼眶有些發紅,咬咬牙冷嘲熱諷:“怪不得那麼猴急地搬家,連東西都不要了,原來早就有了溫柔鄉。”
我簡直氣笑了,管這麼寬嗎?
我淡漠出聲提醒她我們已經分手了,就算我飛天上也和她無關。
她的眼淚劈裏啪啦流了下來,齊維一邊摟著她輕聲安慰,一邊鄙夷地看向我,“看吧,知人知麵不知心,說不定這次事故,就是他和這女的故意…”
沒說完的話碎裂在我的拳頭下,“是不是所有鍋都要我背?”
那些苦悶和悲憤如今轉變為我揮拳的動力,可聞半香卻衝過來,一把將我推在地上。
她關心齊維微微發紅的右臉,卻看不到我摔倒劃傷後血淋淋的膝蓋。
“張越,你過分了,要麼給齊維道歉,要麼先打死我!”
哪有受害者給誹謗者道歉的道理?我一甩手就把她推開。
她重心不穩直接坐在地上,剛剛的冰袋被她扔掉,又得罪了本想給她治療的醫生,此時連站也站不起來,狼狽極了。
活該。
可就算這樣,她還不忘記強迫我道歉,“你必須道歉,否則我就說你闖進我的房間打了我。我是女人,沒有人會覺得我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我看著她充滿憤怒和仇視的雙眸,什麼時候起,她開始用這種眼神看我了?
“聞半香,我以前隻覺得你任性,現在不一樣了,我覺得你賤,不僅作賤自己,你還作賤我。”
“道歉!”她語氣強硬,仿佛非要打斷我的脊梁才肯善罷甘休。
齊維拉著她,“香香,要不就算了,我不想拿你的清白開玩笑。”
那分明是我的清白好嗎!
惡心。
他們身上的情侶配飾,一致對外的態度,一切一切都讓我的心不斷下沉,身旁的文若英突然大喊:“救命啊,齊維打我!”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隻見她繼續大喊:“救我啊,沒有女人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她的陰陽怪氣讓聞半香的臉瞬間五彩斑斕,而齊維麵色難堪,工作人員進來後不得不妥協。“這次算你們狠,下次走著瞧。”
而文若英對我俏皮地吐著舌頭:“他們誣陷我倆,我可不能讓你白白吃虧。”
有時候,對待壞人就要用壞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