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見識到了她的厭惡和變心。
擱在兩個屋子之間的牆仿佛一道天埑將我們隔開,我徹夜難眠的時候,能聽到另一邊規律的鼾聲。
也許這段感情中,放不下的隻有我。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下樓卻發現擺滿熱騰騰早飯的餐桌。
聞半香穿著圍裙眼巴巴地看著我,過來搖晃我的手臂,“阿越,我錯了,昨天不該收下別的男人的禮物,原諒我好不好?”
我抬眸掃了一眼桌上的菜,並未說話。
她一下子甩開我的手,“你再這樣我們就分手吧。”
這十二年裏,聞半香和我提了無數次分手,是我一遍一遍哄好了她,但現在我隻是點了點頭。
她難以置信,將碗筷重重摔在地上,“為什麼?十二年啊,就因為我收了個奢侈品,你就要和我分手?十二年青春就抵不過你內心小小的膈應?”
膈應?
看著我最愛的人躺在別人懷裏,難道我不該膈應嗎?
我越過她出去上班,不忘提醒她:“半香,我對雞蛋過敏,以後不用準備了。”
因為我不會再回來了。
當我來到公司,卻被通知這個月有期節目會在光明劇院舉行。
相關負責人請假,合作和交接的工作便落在了我頭上。
而這家劇院,正是聞半香所在的那家。
劇院院長熱心地為我介紹劇院演員,聞半香身為劇院的頭牌,赫然在列。
我們的關係從未公開過,今天仿佛我們第一次見麵,公式化地握手,打招呼,隻不過她垂下的嘴角出賣了她的心情。
電台早已敲定由三個新人演員參加節目,可聞半香不樂意了:“憑什麼!你是不是在給我穿小鞋?”
她的性子一向潑辣,我並沒有生氣,開始耐心解釋。
可就在這時,齊維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她委屈巴巴地小跑過去摟住他的胳膊,“齊維,幫幫我好不好?”
齊維聽了一旁院長的分析,又和她耐心解釋一遍,這次,她沒有繼續爭吵。
而我在一旁愣愣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原來她也有聽話的時候,也會撒嬌。
隻是這樣的模樣,她從未對我展示過。
說不定清道不明的酸楚感覺在心頭彌漫,我匆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