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自媒體博主。
女友生日前夕,我還在外省出席自媒體活動。
得知此事後,主辦方提議,直播給女友一場生日驚喜,我欣然答應。
次日手捧鮮花蛋糕,身後尾隨著攝像師,敲響了家中大門。
回應我的是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外賣放門口。”
————
我險些以為自己走錯房門。
茫然後退兩步,抬頭看了看門牌號。
又看了看周圍的景象,確信是我家沒錯。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攝影師都忍不住開口:“哥,咱還拍嗎?”
聲音輕輕的落下,我腦子還是一片漿糊。
隻感覺氣血上湧,頭重腳輕。
隻怕此時搬個鏡子到我麵前,就會發現我滿臉通紅。
實在是氣的不輕。
然而我記得這是直播,深呼吸兩三下,不願意讓女朋友莫名其妙的背負上罵名。
萬一是有什麼誤會,現在直接掐斷直播,輿論不好掌控,女友的名聲可就毀了。
我搖頭示意。
正準備再敲門詢問的時候,門開了一條小縫。
露出來男人毛茸茸的腿,光溜溜的腰身,還有半個伸出來的胳膊。
攝影師眼疾手快的捂住了鏡頭。
彈幕一片腥風血雨。
“家人們,是我眼花了嗎?”
“誰懂啊?猝不及防看到一個裸男,我感覺眼睛要瞎了。”
“這不是程哥的家嗎?怎麼會有男人?我靠。”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說不當說。”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腦子。”
我大腦一片空白,還是遵循本能的兩步上前。
抵住了房門。
男人怪模怪樣的叫了起來:“幹嘛啊?神經病啊!”
一道熟悉的嗓音從他的身後嬌嬌軟軟的傳出來:“李哥,你怎麼還沒好呀?”
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險些撞碎我的鼻子。
“別看程哥人還站在這兒,實際上走了有一會兒了。”
“大型捉奸現場,真是刺激,我以前一直覺得這些直播都是劇本。”
彈幕不少評論。
雖然大多數都是站在我這一邊,同情居多。
但我還是感覺自己像個巨大的小醜。
片刻門被打開。
屋裏的男人隻穿了個褲衩。
惡聲惡氣:“撞別人家門,想死——”
語調拖長,男人驚訝的看著我。
我麵無表情,一腳狠狠踹了門。
男人搭在門上的手被震飛。
痛呼出聲。
而裏麵的女人聞訊趕來,在鏡頭底下暴露了全貌。
長發濕漉漉的搭在胸前。
身上隻裹了件浴巾。
美麗的臉蛋上從驚訝變成了驚慌。
臉色迅速慘白下來。
“程哥......”陸筱咽了口唾沫,顫巍巍問我,“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把鮮花和蛋糕砸她臉上。
直接就氣笑了。
“我不該回來?不回來能看到你這副樣子跟另外一個男人在家裏發情?”
那男人倒是反應過來,很有誌氣的擋在了陸筱麵前。
“有話好好說,你跟一個女人動什麼手?”他不讚同的看著我,“一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守護不住,怎麼好意思朝她發脾氣的?你有種就衝我來,筱筱說的沒錯,你這個男人就是個廢物。”
簡直是倒反天罡。
看他言之鑿鑿的模樣,我險些以為自己才是撬了別人老婆的那個。
但我不會動手。
深吸一口氣便破口大罵:“你算個什麼玩意兒?真佩服你們倆的臉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不要臉,把臉給你造個厚臉皮。”
“劈腿的能是什麼好東西?你找個爛貨還洋洋得意了?”
“水窪裏的兩個臭魚爛蝦,老子一個沒注意,讓你倆湊一堆去了,爛屁股的玩意兒,老子倒了八輩子黴成你倆中間那個!”
陸筱眼淚已經被我罵了出來,淚眼汪汪。
“程哥,你一定要這樣侮辱我嗎?”
我瞪大了眼睛:“你自己願意白給,還把人拉到這裏來睡,我說兩句就算侮辱你了?別太雙標啊,白給姐。”
“得了,從今以後我也不管你倆玩什麼花招,渣男賤狗,天長地久。”
“但是房子是我租的,房租也是我交的。”
“給你們時間收拾,然後麻溜的從這裏滾出去。”
說完我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