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對恩愛夫妻,孩子懂事,婚姻美滿。
老公的一次出差,時間竟然和孩子的女老師詭異重合。
本以為隻是老公的一次外遇,沒想到他背後玩的這麼花……
......
趙玉忱,我的老公,馬上要去總公司進修一個月。
他穿上我給他買的衣服,帶上我給他收拾的行李箱。
看著我倆在門口的臨別吻,女兒浣婉不願意了:「我也要,我也要!」
老公向來拿可愛的女兒沒辦法,於是把她抱起來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老婆拜拜,小公主拜拜。」
這溫馨的畫麵讓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但也不忘叮囑:「到了拍張照報個平安。」
這習慣性的關心卻成了一切分崩離析的開始。
他聽了我的話,到了機場發了照片過來。
行李箱孤零零的佇立在人群前。
圖片下還附帶了三個字「我到啦。」
我回複了一個OK的表情。
然後就欣賞起了那張圖片。
倒不是拍的有多好,而是非常滿意我給他買的這個行李箱。
皮質的環繞,黝黑發亮的箱身,隱隱還能看到反射出箱子對麵的人。
我不由皺起了眉頭。
因為我在反光的箱子上看到了兩個人。
身形高大,拿著手機拍照的能看出是趙玉忱。
另一個身材窈窕,親密的挽著他的手。
很明顯,這不是個男人。
我深吸一口氣,暫壓住怒火,給趙玉忱撥了電話。
一連五個,總算打通了他的電話
「老婆,怎麼啦?」我沒從他的語氣中聽出有絲毫慌亂。
「我忘了說老公,最近風大灰塵多,記得勤換衣服。」
「哈哈,你是不是又給我搞了什麼意外驚喜?」
他很懂我,但我卻笑不出來。
「你真聰明。」
他不知道電話那頭我的心情已經十分糟糕了,說道:「OKOK,還有啥事嗎?」
「剛剛怎麼不接電話呀,我打了好幾個呢。」
「這不是剛飛了三個小時嘛,累得我直接在滴滴上睡著了。」
「滴滴?公司沒給你派車嗎?」我有些驚訝。
「又不是第一次來了,就不麻煩他們了。」
那邊似乎遇到了什麼是,他也變得有些急了「就這樣吧,馬上到了我要去睡會兒。」
我也沒有再多過問:「去吧去吧。」
思考了一分鐘,我想到了一個人。
趙玉忱的助理小劉。
我立馬給他發了消息:「小劉,公司那邊沒安排人接你趙哥嗎?」
小劉很快就回了我的消息:「肯定的啊,這還用說嗎?」
「但趙哥給拒絕了,說自己搞得定。」
「哦哦,那給他安排的男同事還是女同事啊?」
「嫂子你真會說笑,誰敢沒事找事啊。」
雖然他說我在說笑可我一點也笑不出來:「親眼見他起飛的嗎?」
這則消息發過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複:「沒哦,就給他送到機場。」
「有啥事嗎嫂子?」
過了這麼一會兒我早就想好了怎麼回複,以免打草驚蛇。
「你趙哥一個人在外麵的時候就跟呆瓜一樣,我怕他有啥不適應。」
先是一個驚呆了的表情,接著下麵就是行字:
「真羨慕趙哥,娶了嫂子你。」
小劉一年前剛剛畢業進入職場,心思還比較單純,應該不會在這方麵騙我。
我道了謝,順手給他發了紅包。
推辭三輪後對方誠惶誠恐地收下了,像是下決心一般打字:「嫂子,是趙哥說不想我太勞累,就讓我先走了。」
我很淡定,繼續看對方發來的消息。
「但我沒走那麼快,我想……摸魚來著,就坐在機場外麵休息。」
「然後看到了一個女人跟趙哥一塊兒進了機場。」
「很親密的樣子。」
我回「謝謝」,然後發了個更大金額的紅包,對方很幹脆地收下了。
其實從心底來說我不願思及「劈腿」這樣的話題。
我潔身自好,情感淡然,認定一個人後便不會再考慮其他。
我與趙玉忱戀愛三年,結婚五年,夫妻感情自認沒有什麼問題。
許是他跟這個女人有什麼事要談呢?
他不願讓我多想所以隱瞞了呢?
這時女兒跑過來爬上沙發,窩在我懷裏,「媽媽,明天幼兒園老師說要上台表演節目呢,讓我們自己準備歌曲。」
小孩子都是這樣,但凡大事總要拖到最後一刻才說。
我直起身替她搜兒童歌曲,一邊隨口問道:「幼兒園裏不是有個姓何的老師專門教你們唱歌嗎?最近學了什麼呀?」
女兒回答:「何老師最近沒有來教我們,聽張老師說她請假啦,好幾天都沒有見她了。」
我應了,隨手給她搜了個《挖呀挖》放著讓她學,心裏卻還在想趙玉忱的事。
趙玉忱到底為什麼騙我?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進修是真,可除了進修,還有其它的事嗎?
我雖然隻是個家庭主婦,但副業是推理小說家,思維比較活躍。
這就意味著簡單一個細節我都能想到無數個可能性,分析它們的合理性和可能性最大的結局。
並且我是一個隱性悲觀主義者,任何事我都未雨綢繆,以保證自己不會走到絕路。
趙玉忱的事亦然,我要做最壞的打算。
他在魔都留宿的酒店是我訂的,用的我的手機號。
目前還沒有提示說退房,所以我直接飛過去看看,但我不確定他是否另訂了酒店。
就在這時突然跳出來一條酒店入住之後的扣費信息,讓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進修三月,趙玉忱一定會住在這裏。
那我也不用擔心他會跑,我的時間還算充裕。
我閉著眼想了想接下來的對策。
更重要的是,思考我和他這八年感情到底要走到什麼地步。
我性格比較淡然,但在大事上一向很幹脆,說做就做,絕不拖延。
我眼裏也容不下沙子,趙玉忱這件事我一定要好好解決。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問題,我要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雖然有了些蛛絲馬跡,但我並沒有輕舉妄動。
接下來半個月裏,我每日在微信上噓寒問暖。
每晚都要跟趙玉忱視頻,給他講女兒在幼兒園裏的見聞。
而他亦會微笑著與我聊天,或是跟女兒親密地說悄悄話。
一切都好像從前一樣。
而發現端倪隻是一個意外。
女兒最近特別喜歡唱歌,我又想起幼兒園的何老師已經請假了,隨口問道:「玉忱,要不要給浣婉找一個唱歌老師啊?」
「嗯?」趙玉忱愣了一下,「為什麼?」
「幼兒園裏的那個何老師不是請假了嗎?好幾周沒來上課了,我都沒問是不是辭職了。」
我說道,沒放過他任何一個反應。
「你有一次去接浣婉的時候不是剛好趕上他們上音樂課嗎?不是見過那個女老師的嘛。」
他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
「哦……對,叫‘何水憂’的那個吧。」
「見過,不太熟。」
「你想找那就找吧,我都支持的。」
我笑了。
「不太熟連人家名字都記得了,以前怎麼沒見過你記憶這麼好。」
「……因為她的名字跟你挺像的。」
趙玉忱越說越理直氣壯。
「我就記住了。」
我叫「楊瀾」,跟「何水憂」這個名字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相似。
但又沒有什麼特別的相似之處。
我們又聊了幾句,趙玉忱便匆匆掛了視頻聊天。
我靠在沙發上思索了一會兒,忍不住想把「趙玉忱」和「何水憂」的名字串聯在一起。
作為全職媽媽,接送孩子向來是我一手操辦。
趙玉忱偶爾看我辛勞會替我接送幾次。
半年前我在超市挑選周末野餐的食材,便托他去接女兒,我翻出日曆仔細看看了。
果不其然,那一天是星期四,最後一節課正是何水憂的音樂課。
他們可能是在半年前認識的。
女人的第六感很不講道理。
但是證據需要真實。
我不能因為第六感就將這兩人綁在一起。
我給幼兒園園長發了個消息。
「園長好,請問何老師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浣婉很喜歡她的音樂課。」
隔了幾分鐘園長回複我。
「謝謝浣婉媽媽的信任,何老師已經請假好幾周了。」
「我之前跟她聯係過,她說可能還要請假一個月,等會來就辦理辭職。」
熟悉的「一個月」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你可以給我一下她的微信號嗎?」我打字,「我想請她做浣婉的唱歌老師。」
對方爽快地給我推了何水憂的名片。
我頓了一下,先用大號加了她。
何水憂很久都沒有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我先帶著女兒洗漱,回來後發現她才姍姍來遲,附帶一句:「浣婉媽媽好,我剛才有事,沒有及時通過,真是抱歉。」
我的心中竟然久違地湧起了難耐的嫉妒和惡毒。
她跟誰待在一起?
又是因為什麼而「有事」?
「沒有關係,是我大晚上的還叨擾你,我才不好意思。」我回複,「請問老師什麼時候回來教課呢?」
對麵回複很慢,讓我等了至少十分鐘。
「可能好幾個月都不會回來了呢。」
我指尖頓住,尚不知道怎麼回複時,下一條消息又跳了出來。
「我最近在老家處理家裏的事情,所以可能會比較忙,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處理老家的事情啊……
「原來如此,是我唐突了。」
「其實我是想邀請何老師當浣婉的歌唱老師的。」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那就再說吧。」
不知怎的,我竟真的透過屏幕感受到了對方的鬆懈。
如果趙玉忱現在就坐在何水憂身邊的話,想必兩個人都會鬆一口氣的吧?
「嗯嗯,好的,謝謝浣婉媽媽的認可。」
附帶一個「微笑」的表情包。
聊天就此結束。
但我的調查還沒有停息。
我又翻開了她的朋友圈,發現竟然是對我開放的。
裏麵大多是自己的日常自拍配上煽情文案,或者是美食美景,以及自己或是某某人的生日祝福。
朋友圈時間跨度約三年。
我看不見點讚,卻能看見她的回複,大概是有很多人互動的。
我著重看了半年內的朋友圈。
對比她之前發的朋友圈,我發現這半年內我能看到的朋友圈數目急劇減少,至少少了一半。
我推測可能是屏蔽了我,那就說明這裏麵肯定有我不能看的東西。
這一切搞得我頭痛欲裂。
我其實很不想管這麼些爛事。
我也不願以「有外遇」的可能來推測我的丈夫。
但這一切貌似都指向了一個最壞的結果。
大二時我跟趙玉忱在大學相識,籃球場的回眸一瞥便是心動。
他追的我,但我也從未因此而高高在上,在一起後每個節日我們都一起過。
我們會互送禮物,卡著點給對方說「新年快樂」或是「生日快樂」。
我們談戀愛兩年後就見了雙方父母,畢業後直接結婚。
婚禮是我們一起布置的,我記得他認真而堅定的眼神。
記得他輕聲說「我會給你幸福」。
記得我懷孕時他興奮得恨不得告知全世界。
記得他摸著我的頭說「以後再也不生了,女兒就很好。」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我畢業沒有找工作,隻是尋了個寫小說的兼職,心甘情願地當他的賢內助,生下女兒後又做全職媽媽,連我最愛的文學都快放棄了。
捫心自問擔得起「賢妻良母」四個字,趙玉忱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就因為他是個男人,所以他理所應當、理直氣壯可以犯「男人都會犯的錯」?
我一直覺得我人很幸運。
具體體現在,很多事都不是我主動追逐的,反而是它們自己撞上來的。
就比如現在加我好友的這個人,比如她直接發過來的照片。
我覺得奇怪:「你是誰?」
照片是一張床照,姑且可以這樣說吧,一張賓館床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那男人赫然是趙玉忱。
他舉著手機,居然還笑著拍下賢者時光的場景,而女人背對著他,隻露出被棕發遮掩的半個側臉,看不清到底是誰。
不過跟何水憂好像並不相似。
加我的這個微信號是一個明顯的小號。
朋友圈裏什麼也沒有,頭像是初始默認頭像,微信號也是係統隨機的,毫無破綻。
我繼續打字:「發我這個,什麼意思?」
對麵回複:「這是你老公嗎?」
怎麼會不是呢?
這個與我相處八年的人,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我突然理解了這人的來意,回複:「是。」
「你又是誰?照片裏的人是你嗎?」
「你猜猜看?」
說猜就是真的了。
我哭笑不得,平複了一下心情,才回:「好,姑且算是你。」
「你加上我,那你知道我是他的妻子。你跟他在一起之前,你知道我的存在嗎?」
不等對方回複,我又是一連串問題發過去。
「你現在找我,是想做什麼?要錢?要愛情?要我離開他?還是單純過來提醒我,揭露他,而你自己打算抽身而退?」
這次對方很爽快,兩個字:「要錢!」
「可以。」
「如果單純要錢,我可以給你。」我放鬆下來,梳理了一下思緒,「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緩緩打字:「……何?」
對麵回複:「不是,我姓張。」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說不震驚那絕對是假的。
再怎麼做心理建設,也不能阻止眼淚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