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諾從顧家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拿,隻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她看著自己幾近空空如也的行李箱,自嘲的笑了。
她如今真可謂是孑然一身。
沈珊還要在簡諾離開的時候站在別墅門口,一副堂堂正正女主人的姿態叫簡諾有時間回來玩。
簡諾拖著行李不知該往何處去,這些年在顧森言的保護下已經失去了基礎的自我照顧能力。
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巴掌,到現在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顧森言。
顧森言說都是因為她父親,父親,簡諾忽的記起,她要去監獄見見父親,她想知道那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顧森言對她的恨如此之深。
簡諾來到監獄門口,通知獄警想要見見父親,獄警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身後並沒有跟著父親的身影。
“簡小姐,你父親說感冒了拒絕會見。”
怎麼可能,每次隻要簡諾來見父親他都會十分高興,怎麼現在會拒絕見她呢?
“麻煩您幫我再去問問,我父親他......”
“簡小姐,我很忙,你下次再來吧。”
“顧先生不久前來過,或許你可以去問問他。”獄警不耐煩的揮揮手,轉身離開。
簡諾心裏突然就很害怕,她總覺得父親不僅僅是感冒不想見她那麼簡單,為什麼偏偏簡諾現在離開顧家了,父親就不願意見自己了。
父親是不是在監獄裏出事了?還是因為父親坐牢的這件案子在當年鬧得很大,突然有人對當年的案子不放心翻出案底重新盤查?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簡諾都不願意再往壞處想。
她現在別無他法,沒有朋友親人可以投靠,父親又莫名其妙在監獄裏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簡諾想了又想,隻能去找顧森言。
她來到顧氏集團的樓下,看著這棟大樓,她心愛的但是傷她最深的男人就在這裏。
昨天才放了狠話,一輩子都不會來找他,可是她現在真的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
簡諾來到前台,前台的女秘書鄙夷的看著這個穿著寒酸的女子,臉上不施粉黛,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
“請你幫我告訴顧森言,我想見他。”
“抱歉,董事長的預約要提前幾天,現在恐怕是不行。”女秘書尖著嗓子,正眼都不看簡諾,這種貨色的女人,一來就要見董事長,她也配?
簡諾看著女秘書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她抬手拍在前台的桌子上,聲調提高。
“你給我打電話給他,說我是簡諾。”
顧森言接到秘書的電話時覺得一點也不驚奇,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時間還要更早的來找他。
“叫她上來吧。”
簡諾坐電梯來到顧森言的辦公室就看見了站在高樓落地玻璃窗前的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看著窗外踩在腳下城市裏的車水馬龍,整個人顯得分外寂寥。
聽見腳步聲,顧森言轉過頭就看見站在門口局促不安的簡諾,他冷哼了一聲朝簡諾走過來。
“昨天那麼堅決的要離開,現在又搖著尾巴來靠近我,簡諾,你說你像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