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曾經有一個秀才出遠門,第二年才回來,他問妻子:‘你一人在家很寂寞,沒有和鄰裏往來嗎?’妻子說,‘自你走後,我連大門也未出。’秀才感歎:‘那你自己是怎麼打發時間的呢?’妻子說:‘作幾首小詩罷了。’秀才很高興,打開一看,‘月夜招鄰僧閑話’。”
“嗬嗬。”有人輕笑起來,“這個秀才可真是好笑,自己的妻子月夜去招鄰人,還寫成了一首詩,這不是背著他偷人麼。”
“不知夫人對這個笑話怎麼看?”宋京墨直視著宋暖,大有她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今日就休想過關。
宋暖微歎了一口氣,“妻子已經說了連大門也未出,不敢出門的原因就如她寫的詩,怕惹僧人閑話,而秀才看了詩卻在以為她是月夜私會鄰居。”
宋京墨覺得此刻自己就是宋暖口中的那個僧人,她言下之意,她光明磊落,誰覺得她與宋清歌不清不楚,誰就是那個僧人,好啊,和宋清歌配合的很默契啊,一唱一和,倒把他套入這個籠子,他覺得一口氣無處發泄,狠狠一甩袖,“啟程!”
宋暖因為是臨時通知陪護皇後,自然是沒帶丫鬟,凡事都得親力親為,她忙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才坐下休息會兒,此時宋京墨早已換好了戎裝,他束起了黑亮的長發,斜飛的劍眉下黑眸細長銳利,孑然獨立間散發出君王之氣。
他摸了摸夕顏的頭發,“你的長發真好看,待我獵一隻狐狸回來給你做披帛。”
“我也想去。”沈夕顏撒嬌道,“我還沒看過狩獵呢。”
“不行,獵場太危險,你受傷了怎麼辦?”宋京墨哄著她。
“不會的,我保證乖乖待在馬上不動。”沈夕顏撒撒嬌。
“宋暖!”宋京墨隻有這時候才會喊她,“你也會騎馬,跟著皇後,保護她的安全,若有閃失,唯你是問!”
宋暖嘲諷的在心裏一笑,她現在不光是沈夕顏的丫鬟,還是沈夕顏的護衛。
“你的騎術也是京墨教的?”沈夕顏不疾不徐的驅著馬。
“是。”宋暖跟著她,生怕沈夕顏又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
“皇兄,快看。”宋清歌指了指前麵的白狐。
“夕顏,你在這裏乖乖等我。”宋京墨留下幾個人,就帶著隊伍追去。
“宋暖,我們比比騎術如何?”沈夕顏忽然道。
“沈夕顏,這可是在獵場,萬一碰上虎豹,我可保護不了你!”宋暖湊近,作勢要拉住沈夕顏的韁繩。
馬在此時卻像受了驚,嘶鳴一聲就跑起來,“沈夕顏!”宋暖連追上去,真是瘋了,這個女人。
“娘娘!”幾個守衛喊道,“快去通報皇上,皇後娘娘的馬受驚了。”
宋京墨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你就是這麼保護皇後的?她不見了你倒是好好的!”宋京墨怒意的聲音堵的她喘不過氣,自從出了永閔宮,他每日對她不是生氣就是厭惡。
“你放心,我會把她找回來,若沈夕顏有半點閃失,皇上您大可殺了我。”宋暖匆匆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和宋京墨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