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顏的額角正好嗑在了一旁的石頭上,鮮血汩汩正從裏冒個不停。
他急急喊道,“快去傳太醫到鳳宜殿!”
“京墨,你不要怪夫人,是我不懂分寸,硬要看牆上的東西。”夕顏在宋京墨的懷裏,虛弱的解釋。
“牆上是什麼?”宋京墨不耐煩的問道。
“沒什麼。”阿暖站的直挺挺,還是如此回答。
“這是什麼!”宋京墨轉頭問著守門的守衛,牆上歪歪扭扭的畫著許多正字,最後一筆特別顯眼,一看就是新刻的。
“回皇上,奴才不知,剛剛一直再聽娘娘數著,不過隔一段時間就會說,這是一年,這又是一年,奴才實在不懂。”守衛連忙跪下,戰戰兢兢。
阿暖的臉忽然染上一層緋紅,這樣,她的心意,不就開誠布公了。
宋京墨忽然明白過來,卻隻冷冷吐出兩個字,“丟人!”
刹那,阿暖臉上的紅潤褪去,她緊緊咬著嘴唇,怕自己會做出什麼衝動舉動。
守衛沒聽見皇上說話,嚇得不敢抬頭,看皇上剛剛的態度,怕是極不喜歡這位娘娘的,大著膽子說:“要不,奴才讓人......讓人把牆修葺一下?”
“這牆太礙眼,讓人推了這麵牆重建!還有,既然是夫人所為,這麵牆的資金和人力自然是夫人所出。”說完,抱著夕顏轉身離去。
宋暖掃了一眼牆上的痕跡,這樣也好,還沒數完的筆畫也不必再數了,終於,她陪在他身邊的日子就到今日,戛然而止。
阿暖跪在鳳宜殿外,宋京墨還沒從裏麵出來,也不知道沈夕顏的傷怎麼樣了,她還是很佩服沈夕顏的,至少自己不會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謀。
她看著婢女們忙個不停,裏裏外外已換了好多盆熱水,她有些不懂,額角的傷那麼嚴重麼?
就在她快忘了自己跪了多久,宋京墨終於出來了,帶著滿身怒意,還不等她開口問,他就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恨意從他的掌心傳到她的脖頸,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宋暖!你知不知道你殺死的是我的孩子?”
阿暖難以置信,沈夕顏流產了?怎麼可能,她什麼都有了,宋京墨的愛,皇後的位置,為什麼還要如此處心積慮陷害自己。
她被他掐的喘不過氣,“如果我說…是她自己所為,你信我嗎?”
“不!信!”宋京墨一字一字咬牙說道,“宋暖,你的說辭真的太拙劣,夕顏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孩子誣陷你?分明是你嫉妒成性,容不下旁人!”
宋暖涼涼一笑,閉上眼,她才知道在宋京墨的眼裏,她竟然如此惡毒好妒,既然宋京墨不信,她還能再說什麼呢,就這樣殺了她吧,她的宋京墨早就死了,她也該去陪他。
“你想死?”宋京墨鬆開阿暖,聲音如地獄的修羅,“我不會讓你這般痛快!”
“咳!咳!咳!”新鮮的空氣進入肺腑,阿暖跌坐在地上,仰頭看見宋京墨麵色鐵青,眼神中憤怒和痛苦交織不斷。
“來人!上拶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