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單浩辰,從大學畢業之後就進了這家製藥廠至今,業績一直墊底。
此時此刻,偌大的會議室就我一個人埋著頭,馬上就要進入“淩遲”環節——上台發表個人工作總結。
我們銷售部的組長周誌義正在台上慷慨激昂,口水跟牛皮齊飛,每個月至少能對接兩家供應商,這就是他能站在那裏吹牛皮的資本。?
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而我把手機夾在筆記本下麵,佯裝出記筆記的模樣,實際上我在刷微博看內涵段子。
正看到一個有顏色笑話,正憋笑呢,突然被點名:“單浩辰。”
這熟悉的聲音,是我那貌比西施性格卻是母夜叉的頂頭女上司許冰瑩莫屬了。
許冰瑩,我的直屬女領導,我們公司唯一一個女主管,30歲大齡未婚女青年,豐滿有型,尤其是那一雙袖長筆直的大長腿煞是迷人。
每次她穿裙子來上班的時候,我都忍不住盯著她的腿多看兩眼。
長相是沒話說了,教訓起人來獨有一套,發起脾氣來不管手裏拿什麼直接就砸過去,先是生理上的折磨,再來心理上的擊潰,耳提麵命的“暴風驟雨”讓你懷疑人生。
男員工臉皮厚還能架得住,女員工她都擠兌走好幾個,哪個不是哭著從她辦公室離開,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久而久之,留下來都實力“戰將”,哪個不是“賣藥小能手”,當然,除了我之外 。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充滿忐忑,我這吊車尾有什麼好總結的?
從台上下來坐到我身邊的周誌義從我筆記本下麵把我手機奪了去,看了一眼後,輕蔑地睨了我一眼,“單浩辰上班時間還幹看這種,你可真行!”
我的腦子頓時“嗡”地一下炸了,臉和耳朵都發起燙來,“你有病吧?把我手機還給我!”
“你說誰有病?開會時間看這不入流的東西,精神頭這麼足怎麼沒見你對接半個保健品供應商?”
“你每個月都墊底,你自己都不覺得臊得慌嗎?這麼喜歡看這些不入流的東西還賣什麼藥啊,賣肉去唄!”周誌義說著隨手把我手機往桌上一扔,更加趾高氣揚。
偌大個會議室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言阻止,此刻我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恥感,於是鋼牙一咬,一拳砸在了周誌義臉上,一記飛踹將他踢翻在地。
同事們都起了身,齊刷刷地圍了過來,看我跟周誌義扭打在一起,周誌義也就嘴皮子厲害,打起架來,跟個娘們似地又是抓又是撓,又是叫又是喊,“拍下來!拍下來!我要曝光這個臭流氓,臭流氓打人了!”
怒氣衝頭,我什麼都不顧,“你丫就是一慫包孬種,老子忍你很久了!”
“都給我住手!”許冰瑩衝了出來,把我扒拉起來,這才有人將周誌義拉住。
“別攔著我!我要把這個人渣拍下來曝光他!”周誌義跟個潑婦似地跳著腳罵,邊罵邊掏手機。
我餘怒未消,仗著脾氣上來,跟周誌義對罵,“有種你就拍!你敢發到網上我就直播把你揍成豬頭!”
我話音未落,“啪”地一聲,許冰瑩揚手給我了一個巴掌,臉都給我打歪了,耳朵嗡嗡地,我微微轉過頭,驚訝地看著許冰瑩。
她冷哼了一聲,冷冷道:“你再多說一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