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薈軒”出來的時候,安以若憋了一肚子氣,雪上加霜的是,小腿上中午碰到的傷又開始痛起來。
到了別墅外麵的公路,她幹脆脫了高跟鞋,直接赤著腳走回了家。
沒想到回到家的時候,正好就在一樓的客廳碰到了剛從外麵逛商場回來的顧之蘭。
顧之蘭一看到安以若,臉色馬上就垮了下來,安以若幹脆也沒有和往常一樣對她露出笑臉,提著高跟鞋直接就往二樓的臥室走。
“安以若,你到底懂不懂禮貌,長輩都還在呢,你居然招呼都不打就走。”
安以若停下了上樓的腳步,頓了頓,想著還是不要鬧得太僵的好,終於還是轉身說道:“媽,我先上樓了。”
“沒教養,身為薄家的少奶奶,不能在事業上幫助寧川倒罷了,還成天在外露麵,丟人現眼。”顧之蘭冷哼一聲,也不管在場的傭人,羞辱她的話直接就說出來了。
“我兒子娶了你,還得養著你,你渾身上下除了那張隻會勾引男人的臉,還有什麼?”
安以若蒼白著臉,強忍住眼眶裏的淚水,一遍一遍在在心裏對自己說,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反正也該習慣了。
就在安以若強忍著淚水的時候,客廳的門口出現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他擰著眉站在那裏,明顯是聽到了顧之蘭對安以若說的那些話。
“媽,您能不能少說兩句。以若好歹是我的妻子,您這樣做,不是在打我的臉嗎?”男人一開口,客廳裏兩個女人的視線都移到了門口。
“寧川,你說什麼呢?”顧之蘭剛要解釋,薄寧川已經朝著安以若走了過去。
見他走近,站在樓梯邊的安以若眼底頓時閃現出欣喜的光芒。
寧川這是在幫她說話嗎?他是不是已經不怪她了,隻要他還是以前那個對她不離不棄的寧川,她可以忘掉今天在酒店裏看到的一切。
薄寧川的目光也在安以若的身上,當他看到她眼底閃過的那絲欣喜,眼神也隨之軟下來。
他邁著長腿直接走到她麵前,然後攬著她的肩膀,對母親說道,“不管怎麼樣,以若都是我的妻子,您這樣說她,確實有些過分了。”
聽到薄寧川為了她不惜對自己的母親說重話,安以若心底的喜悅又多了一層,她抬頭,溫柔的看著男人的側臉。
薄寧川也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側過頭,兩人相視一笑。
顧之蘭被眼前的這夫妻恩愛的場景氣得白天都說不出話來。
薄寧川看了一眼安以若手上的高跟鞋,注意到她後腳跟已經被磨得通紅,什麼也沒說,隻是彎下腰,將安以若打橫抱起來,也不顧安以若的驚呼,上了二樓就直接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安以若的心跳非常快,紅暈也很快就爬上了她的臉頰,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頸處,她咬著唇,羞澀的樣子能讓男人一看就想立刻扒了她的衣服。
但是薄寧川顯然沒有這個興趣,他抱著她走進臥室,用腳帶關了門,然後就直接把安以若放到了地上。
“寧川,今天的事,我......”雙腳落地後,安以若拉著薄寧川的襯衫袖子,想要跟他說清楚今天的事情,但是話隻說到一半,就被薄寧川毫不留情的揮開了。
安以若抬頭,一雙疑惑的眸子對上薄寧川冰冷的視線,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不還好好的,他在顧之蘭麵前維護了她,親自抱她上樓,為什麼現在卻這樣看著她,好像她是他痛恨的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