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感覺頭有些眩暈,眼睛有些花,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白皙素淨的臉上,額頭瞬間紅腫,甚至還有血順著臉頰流下。
鮮豔的紅色刺的謝辭瞳孔驟然縮緊,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用了這麼大力氣,他隻是想要推開她。
但在駱詩看來,他就是故意的。
她忍住痛意,撐起手掌,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你這算是為樂霓瀾打抱不平,替她教訓我?”
原本謝辭沒有這個想法,但他非常不喜歡駱詩諷刺意味滿滿的神色,“對,你以後給我小心點,別再去招惹霓瀾。”
謝辭頭也不回離開,大門打開又被重重合上。
別墅頃刻間安靜下來,駱詩坐在地上沒有動。直到眼淚滴答落在地板上,她才抬手輕輕擦去,撐著身子站起來。
身上別的地方雖然也撞到了,但頂多是淤青,過一陣子就會好,額頭卻磕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駱詩拿出醫藥箱,給自己簡單處理後,就回了閣樓休息。
昏昏沉沉睡到半夜,嗓子幹啞,她下樓去廚房。
別墅裏黑漆漆一片,隻有她一個人。自從樂霓瀾回國,謝辭開始不著家,她已經很少能在家裏看到他,準備的晚餐往往最後都倒進了垃圾桶。
廚房裏還有她下午準備的菜,一盤盤的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她一揮手,全部扔進垃圾桶,這才覺得順眼許多。
謝家壓下了新聞,但壓不下胡亂猜想的眾人。圈內已經在傳謝氏總裁將要離婚,謝太太恐怕是要換人,這人自然就是與謝辭最近頻繁見麵的樂霓瀾。
大家都默默期待,等著看好戲,想知道謝辭現任太太駱詩還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樂霓瀾。
他們必定要失望,謝家並沒有讓他們兩人的離婚的想法,駱詩也沒有想過要是對付樂霓瀾。
但是這謠言最後還是傳到謝母耳朵裏。她平時最看重名聲,自然容不得被別人評頭論足,於是便讓謝辭帶著駱詩代替她參加了壽宴。
兩人一起在公眾麵前亮相,再秀秀恩愛,難聽的謠言便會不攻自破。
謝母在電話裏再三提醒著駱詩,要配合謝辭表麵功夫做足,別給謝家丟臉。
駱詩麵無表情答應,她現在已經不指望謝母能真心為她想一回,很多事都覺得無所謂了,想要她去演戲,那她就演。
她坐在梳妝台前,給自己上妝。
額頭上的疤已經淡了些,但仔細看還是有痕跡,這痕跡,估計要陪著她一生了。
她不想每天照鏡子就看見這道疤,提醒她這是她愛的人為了別的女人而動手弄出來。所以她去剪了劉海來遮蓋,後來幹脆連發型都給換了。
令人心煩的疤看不見了,新發型也顯得她更加小巧。
走出去,如果不是手上那枚鑽戒太耀眼,路人都以為她還是個高中生。
不僅是別人,身為駱詩丈夫的謝辭也這麼覺得。來接她的時候,看到她的發型突然改變,他的心裏微微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