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淩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她的耳裏。
“我就算是救一個死人,也不會救她薑寧秋!”霍天淩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她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死不足惜!”
這句話就猶如一根毒針猛得朝薑寧秋心口紮去,頓時五臟六腑全都在流血。
原來她的命在霍天淩眼裏就是死不足惜。
她對他而言連一個死人都不如。
原來如此,她知道了。
薑寧秋看著模糊絕情的背影離她越來越遠,眼皮也越來越重,陷入了黑暗之中,有什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陸煜風這時才看到薑寧秋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顧不上辱罵霍天淩立馬跟了上去。
當隔壁醫院的熊貓血快馬加鞭的及時送過來,薑寧秋脫離危險的被推出手術室,陸煜風的心才放了下來。
薑寧秋是被疼醒的,睜開眼睛,耳邊就響起陸煜風疲憊又驚喜的聲音。
“醒了?還有哪兒痛嗎?麻醉的效果已經消了,如果還痛就跟我說,我去喊醫生。”
薑寧秋搖了搖頭。
是很痛,但跟心裏的痛比起來,一根手指頭都不到。
“謝謝!”薑寧秋是真的感謝他。
如果不是陸煜風,估計她早就死在那把刀下了,說不定現在都還沒人發現。
“那可怎麼辦?等你傷好了,我還打算帶你去看見你弟弟,到時候你又打算怎麼謝我?”陸煜風察覺到她的失落,想說點開心的事,笑道。
薑寧秋的眼神亮了一下,“明天就去行嗎?你要我怎麼謝你都行,明天帶我去吧!”
“不行,你才剛剛手術完......”
“我沒關係的,真的,煜風,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我弟弟他沒有殺人,我要給他翻案,再晚些,他就要被執行死刑了!”
陸煜風眉頭皺了一下,半響糾結的點了點頭。
......
監獄裏。
薑衍白看到自己的姐姐臉色蒼白的走進來,手上的手銬與鐵杆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你怎麼了?姐!”
而薑寧秋看到薑衍白滿臉傷口,原本身寬體胖的弟弟幾日不見瘦得快要脫形的時候,眼眶一下紅了,聲音極力的忍耐著哽咽。
“姐姐對不起你,這些傷......痛不痛?”
“我沒事,就隻是一點小傷,幾天就好了。”薑衍白不自在的看向了別處。
薑寧秋手心都要扣出血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霍天淩!
陸煜風見狀拍著薑寧秋的肩膀安慰著,轉頭跟薑衍白討論起案件。
薑衍白眼神一下黯淡了下來,“就隻有一把凶器,與阮可欣屍檢報告上的刀痕吻合,而那把刀確實也是我的,上麵也隻有我的手印。”
薑寧秋是知道的,但每再聽一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去責問霍天淩。
就因為這一個證據他怎麼能判定了她弟弟是凶手,判了他死刑!
他就這麼恨不得他們姐弟倆去死!
陸煜風是震驚的,“你別灰心,我出去會找人想辦法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