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護送撫芷依的侍衛盡數殺掉,正當撫芷依以為自己難逃死劫之際,幾人挾住她飛升至一處隱秘無人之地。
幾個黑衣人摘下麵罩,撫芷依發現居然都是自己師門的師妹。
“你們怎麼會在這?!不應該好好待在瑤山嗎?”
為首的雨卿一邊幫她解綁一邊解釋。
“我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師姐被送往魔界當祭品。”
這段時間受盡委屈的撫芷依,總算尋得依靠,她緊緊地抱住幾個師妹。
不知過了多久,撫芷依鬆開雙手,關心地問道。
“你們這段時間在瑤山怎麼樣,其他人都還好吧。”
一說到這,幾個人開始支支吾吾,更有甚者眼裏已蓄起了淚水。撫芷依大感不妙。
撫芷依著急地搖著她們手臂。
“怎麼了?你們說呀!”
雨卿吞吞吐吐,語氣沉重又憤恨。
“師姐......我們瑤山仙族被滅門了......”
撫芷依腳下不穩,如萬箭攢心,肝腸寸斷。
“不可能,前幾天我還特意跟人打聽了,說你們在頂上都好好的。”
雨卿扶住撫芷依,吞聲飲泣。
“那是君墨戰神下令,讓所有人隱瞞你。”
撫芷依死死抓住雨卿。
“瑤山仙族萬年來盡職盡責,遵守天道,從未做傷天害理之事,為什麼會對瑤山仙族趕盡殺絕!”
雨卿眼眶泛紅,低下頭。
“我們正要去天君那替你證明清白,嚴霜嵐那個無恥下賤之人,背叛師門。她去天君那汙蔑瑤山仙族,說我們包庇你這個罪人,如果不交出瑤羽琴就要滅我們滿門。”
遭受當頭一棒的撫芷依,隻感覺冷氣從內而外地冒出,又聽著雨卿接著說。
“師姐,你都未曾見過那瑤羽琴,何況我們。就這樣,一族上上下下百來號人,從還在繈褓的嬰兒到垂垂老矣的師祖,都不能免一死,隻剩我們幾個逃了出來。”
撫芷依感覺頭眼發昏,胸口的淤血湧上喉嚨,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流下。
她雙目失神,獨自喃喃。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了所有人。”
雨卿握住撫芷依的肩膀。
“師姐,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們都知道你是清白的,你要振作起來。”
撫芷依還沒回過神來,一把飛刀迅疾而至,往她方向飛來。雨卿將她推開,隻身擋在她麵前,擋下了這把飛刀。
“師妹!”
撫芷依連忙扶住她,查看傷口。再抬眼看那發刀之人,一身紅袍,鮮衣怒發,正坐在白馬上。
她將憤恨吞隱,冷靜地問道。
“新郎官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成親拜堂嗎?你來這裏做什麼。”
對方眼神如冰刃,比她更加冷漠。
“要不是你不乖乖遵旨前往魔界,非得節外生枝,還需要我在這裏嗎?”
君墨掏出九天淩劍,直指雨卿。
撫芷依立馬將幾人護在身後。
瑤山仙族已因自己慘遭滅門,這餘下的幾人,可再也不能再失去性命了。
無論如何,也要護住她們安全離開。
她迅速將師妹別在腰側的匕首掏出,抵住自己的脖子。
收起對君墨過往的感情,冷眼望著他。
“你敢動她們一下,我立馬將這匕首戳穿自己的喉嚨,我看我死了,誰去當這個使者!”
君墨遲疑了一下,手中的劍依舊沒有放下。
看他這樣,撫芷依將匕首推進兩分,鮮血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