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才不要娶那個女人!”
顧清涼猛地從一張單人床上坐起來,額角還冒著細汗。
他迷茫地環顧四周,緊繃著地肩膀,在看到房間裏其他幾個還在睡夢中地人時,鬆了下來。
“你小子又講什麼夢話呢?嚇了我一跳!”
跟他臨床地粗糙漢子一巴掌拍向顧清涼地後背,做苦力的人,力氣一般很大,即使在那漢子看來已經是很輕的了,顧清涼卻還是隨著後背的一聲悶響咳了兩聲。
漢子不好意思的縮了縮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包紅塔山,熟練的拿出兩支煙,一支遞給顧清涼,一支放進嘴裏。
打火機卡噠一聲,火苗後麵,那漢子滿是胡茬的粗糙的臉。
“嘬一根吧,壓壓驚。”
顧清涼手撐著床,嘴裏含著煙朝漢子靠近了一些,“老李,借我一下火。”
“嗨!再過來一點。”
老李把打火機點燃,顧清涼快速的吸了兩口,壓下心裏的憤怒,他不能回去!
不能回去娶那個女人!
先不說那女人的風言風語,單是兩人沒有感情,就隻為了彼此的公司利益就要結婚怎麼行?
“小顧啊,你這怎麼老是做噩夢呢?”
老李說的話不假,這顧清涼來到工地兩個星期了,還真就是經常做噩夢,能到他爸把他抓回去逼他結婚!
“總夢見有個小妖精來掐我脖子!”顧清涼把才吸了兩口的煙恨恨的杵在地上杵滅了,這煙有點辣,他還是吃不慣。
“掐你脖子?怕是壓床了!這樣,明天沒活,我帶你去村裏有名的老道士那裏看看,我看你這麼睡又睡不好的,別哪天進洞裏麵出不來了!”老李說話間又狠狠吸了幾口,直到煙吸到煙頭處才吐了口口水,把煙滅了。
“睡吧,明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我以前也有這麼一段時間,就是請了老道士給弄好的。”
顧清涼心底升起一陣暖意,這老李,雖然思想迂腐,還特別迷信,但是,人總歸是不錯的。
翌日一大早,顧清涼和老李就騎著老李的摩托車朝著老道士家裏開去,顧清涼本來不想去的,但是架不住老李的熱情,隻好跟著一起去了。
說是老道士的家,其實也就是礦洞後山的一個獨家村,大半個後山就他一家人住著,還是顧清涼見都沒見過的木頭拚成的房子!
“東巴大爹,你在家不?”
這人家沒有安著大門,栓了一條狗在進門的路口,那狗生的壯實,麵對顧清涼和老李的時候,齜牙咧嘴的,渾身的毛都倒立起來,口中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老李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麵,伸長了脖子朝著院子裏叫喚,絲毫不把這條狗放在眼裏。
顧清涼就不同了,他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凶的狗?以前接觸的也都是些寵物店裏溫順聽話的,這冷不丁的被山裏的大土狼狗給盯上,就算是他是個一米八的大個子,也朝後退了兩步。
從路坎上撿了一根木棒,以作不時之需。
“我阿爸上山了,你找他有什麼事?”
腰間係著圍裙,頭上戴著布帽的女孩子一邊甩著手上的水,一邊走出來。
顧清涼直愣愣的看著朝他們走過來的女孩子,一時間呆住了。
這姑娘跟他這幾天見到的姑娘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至於哪裏不一樣,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也許是比較白?又或者聲音很好聽?還是她的眼睛漂亮的不像話?
亦或者是各種原因都有。
反正,就是讓他覺得眼前一亮,以至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人家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