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把洗腳水倒掉,又把盥洗室裏一堆該洗的衣服全都洗碗,已經是十一點了,陳鋒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腰,心裏一陣的委屈。
自打他從銷售部經理的位子撤下後,陳鋒就覺得自己生活的特別的累。在外麵,他是一天十二小時的跑客戶,辛苦點他倒是也能接受,關鍵是客戶還要給他氣受。為了業績,他隻有忍著。回到家裏,老婆也給他氣受,他也隻能忍著。
陳鋒覺得自己都快成忍者神龜了。可是又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本事呢。
餘嬌已經睡著了。
陳鋒怕把她吵醒了,隻得小心的脫了衣服,悄悄的上了床。
陳鋒的身子一碰到餘嬌光滑的皮膚,立即興奮了起來,手開始在餘嬌的身體上緩緩的遊走。
“今晚可是七周年紀念日,是該做點事情慶祝慶祝了。”陳鋒心想。
兩人雖然結婚七年了,但陳鋒對餘嬌依然如故。每次和餘嬌溫存時,陳鋒都會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和滿腔的熱情。
陳鋒三十三了,餘嬌比他小兩歲,三十一。從年齡上說,餘嬌已經步入了中年,但她保養的很好,皮膚依然如小姑娘般。
不由得,陳鋒一陣心神蕩漾。
“啪!!”
陳鋒的臉上挨了一巴掌,立馬開始眼冒金星。餘嬌翻起坐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陳鋒,怒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想幹什麼?”
“我......”餘嬌的一巴掌把陳鋒給打蒙了,麵對餘嬌的質問,陳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趁著陳鋒發呆,餘嬌一腳把陳鋒踹到地上。
“哎吆!!”
席夢思床雖然離地不高,但是陳鋒沒有防備,在毫不知情時被餘嬌踹下床,像一塊泥巴,重重的摔在地上。
“今晚,你在地上睡覺吧。”餘嬌用被子蒙住頭,不再搭理陳鋒。
陳鋒費了好大勁的才站起身,他揉著摔痛的地方,委屈巴巴的說:“憑什麼啊?這個床也有我的一份。結婚的時候,是我花錢的買的,你憑什麼要我睡在地上?”
餘嬌掀起被子,憤怒的看著陳鋒。陳鋒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低著頭,不敢和餘嬌對視。
“嗬嗬!!你買的的床,好啊。你現在就扛著你的床上大街上睡覺去。”餘嬌從床上跳起來,用手指著陳鋒的鼻子,囂張的說,“這個房子可是寫的我的名字,我是房主,現在,我命令你離開這個家。”
餘嬌發威了,陳鋒嚇得一點火氣都沒了。
他拉著餘嬌的胳膊,小聲的央求說:“我又沒說不在地上睡,你犯得著這麼大聲音說話嘛。要是讓鄰居聽到,多沒麵子啊。”
“你還知道要麵子啊?好啊,讓我消氣也可以。你快點從我眼皮底下消失,我看不到你,就不生氣了。”
“我走,我這就出去。”
陳鋒拿著一個毯子,到外麵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
一晚上,陳鋒都沒有睡好覺,他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出拿幾個煙頭,它們就像一根根的針,紮在陳鋒的心裏。
次日,天剛亮,陳鋒便起床了。
他洗臉刷牙時,通過鏡子,看到自己的臉還腫著呢,嘴角有點淤青。為了不讓同事看到自己臉上的傷口,陳鋒用餘嬌的遮瑕膏,簡單的處理了嘴角的淤青。
收拾完畢,陳鋒走到臥室門口,推了推房門,門是裏麵反鎖,陳鋒沒有推動。
“老婆,該起床了。”陳鋒說。
餘嬌沒有回答。
“老婆,該起床了。”陳鋒拖長了音調說。
“你給我閉嘴,吵死了。”餘嬌大聲的說。
“老婆,六點多了。你再不起床,上班就要遲到了。”陳鋒說。
“我今日休息,不去上班了。”餘嬌說。
“哦,這樣啊。那我上班去了。”陳鋒拎著公文包,剛走到門口,臥室門開了,餘嬌探出頭,頭發蓬鬆,眼睛惺忪。
“你給我過來。”餘嬌說。
“老婆,什麼指示?”陳鋒來到餘嬌跟前,微笑的問。
餘嬌伸出手,說:“給我一千塊錢,我的頭發要做保養了。”
“你不是上個月剛......”
餘嬌瞪了陳鋒一眼,怒道:“你到底給不給啊?”
“我沒說不給嘛。”陳鋒拿出信用卡,遞給餘嬌,說,“裏麵隻有兩千的額度了,你要省著點花啊。”
餘嬌接過信用卡,反手把門關上,門差點沒碰了陳鋒的鼻子。陳鋒摸了摸鼻子,悻泱泱的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