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百花宴之後。薑明月知曉,該到宇文清纏著自己了。
雖說上回宇文清救的對象從自己換成了許秋盈,但她很清楚,宇文清可不會死心,畢竟她這麼適合的傀儡,整個京城都尋不出第二個。
上一世的她為情所困,因著他救了自己而心存感激,又因後來的柔情攻勢而淪陷,這一世,她自是不會讓他好過。
接連在薑明月那兒碰了壁,宇文清的心情也不大好。
上回許秋盈回去之後便同他大鬧了一頓,若對上的還是那張國色天香的臉,他或許還有些耐心,可看著對方那張青青紫紫腫如豬頭的臉,再多柔情也被磨盡,隻不過他比常人更能忍,忍著不煩悶,哄好許秋盈之後,宇文清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今又在薑明月這兒受了氣,也是虧得宇文清能忍。
另一邊。
美人榻上,淑貴妃躺在雪白的狐裘之上,美眸輕闔,聽著小太監稟告上來的消息,身旁的宮女眼見茶的熱度涼的差不多,便遞了上來,說道:“娘娘,茶好了。”
淑貴妃聽聞睜眼,接過茶盞,輕抿了一口,頓了頓,便將茶整個潑向宮女,罵道:“你想燙死本宮?”
宮女立馬驚恐地跪了下去,不斷磕頭說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隻看了一眼,淑貴妃便讓人把這宮女拖了下去。
稟告完的小太監看了一眼被帶下去的宮女,雙腿發顫。
淑貴妃又讓人倒了一杯茶,待溫度涼的差不多,悠悠抿了一口,才說道:“派人去處理一下那個薑明月吧,做幹淨點兒,別讓人揪著小尾巴了。”
那小太監應了聲是,戰戰兢兢退下了。
不一會兒,四皇子宇文清便來請安了。
淑貴妃從塌上坐了起來,拉著兒子在院子裏坐了下來,開口便說道:“清兒啊,母妃知道你喜歡那姓薑的丫頭,可那丫頭無權無勢不說,又這般不知好歹,可不是你正妃的之位的良選,這丫頭母妃替你處理好了,你以後莫要記掛著。”
宇文清一聽,便覺不對勁,他心情這陣子已經夠煩悶了,屏退左右,揉了揉額頭,說道:“母妃,我不是喜歡那薑明月。”
淑貴妃一聽,驚詫道:“不喜歡?”
宇文清仔細解釋道:“那薑明月深得太後喜愛,父皇重孝,若能得她相助,勸著太後偏向我,自是事半功倍。”
淑貴妃一聽,頓覺有理,可還是有些疑惑:“娶她做側妃便可,何必許她正妃之位?”她這是聽下人遞上來的消息,說是宇文清許薑明月正妃之位,卻被利落地拒絕了。
宇文清說道:“您想想,按照太後對她寵愛的程度,會允許她嫁與我做側妃嗎?何況一個側妃之位,又怎能博得太後好感,太後恐會認為我輕待了郡主,更別提幫忙了。”
宇文清大可娶一權臣之女助他,可一來太顯招搖,容易惹其他皇子注意,二來,他所愛之人是許秋盈,四皇妃的位置可不好當,明槍暗箭不知多少,若他敗,更是連性命都要搭進去,秋盈生性溫柔善良,又怎能受得住這些?
到底舍不得許秋盈吃苦,思來想去,便隻能找一好控製的人替她擋在前麵,待他奪得帝位,再將許秋盈立為皇後,薑明月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即可助他博得太後的好感,又無背景權勢,處理起來也不費功夫。
淑貴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半晌,反應過來,一拍大腿,說道:“可本宮派的人已經去處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