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郡主怎地這麼不小心。”許秋盈麵上一臉關心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明月郡主是因六公主才落入池中的,隻不過在場無人敢說出來罷了。
薑明月渾身濕透,發絲貼在臉上,麵上一副被嚇壞的模樣,她抬眸看向六公主,說道:“六公主可是誤會了什麼,這花未曾經過明月之手,若非公主討要過去,說不定今日躺在地上的人便是明月了?明月又怎會對自己下毒手。”說著咳嗽了幾聲,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
那六公主一下子不知如何反駁,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剛剛可是你的侍女拿著的,定是你指示她下毒!”
幼竹一聽,小臉煞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郡主,奴婢沒有!”
薑明月聽聞,說道:“在場的人都可作證,明月與幼竹二人來的遲,根本沒機會動手,幼竹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下毒吧。”
暗指這六公主不分青紅皂白,栽臟於她。
“夠了!”皇後斥道。
六公主想發作,但到底不算是無腦了個徹底,見皇後麵色不大好,便忍了下來,默不作聲站到一邊。
太醫趕到,先是打算替薑明月看看,薑明月擺了擺手,說自己無事,先讓太醫去瞧那中了毒的宮女。太醫診治過後,確認花中有毒,幸好那宮女吸入少量,倒不致命。
皇後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麵色不大好看。這若真讓公主中了毒,她定然是逃不過責任,她道:“給我搜身!”
一眾貴女們雖心生不滿,到底不敢說些什麼,隻能由著那些宮女嬤嬤一個一個搜身。
許秋盈見狀立馬上前,麵上假做猶豫說道:“皇後娘娘,秋盈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說。”
“秋盈......秋盈方才似乎瞧見郡主有什麼東西落在池子裏了,好似是個白色的小瓷瓶。”
這話明著說出來,又在這關頭,可不叫眾人起了疑?
皇後便看向薑明月,問道:“可有此事?”見薑明月囁嚅著說不出話,皇後又問:“那裏頭裝的是什麼?”
薑明月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皇後一揮手,便讓侍衛下池子裏頭去搜。
薑明月立馬跪了下來,麵帶驚恐道:“娘娘切莫誤會,那瓶子裏裝的決計不是毒藥!”
皇後既沒說信也不說不信,隻淡淡道:“是或不是,打撈上來叫太醫一驗便知。”
很快,那瓶子被打撈了上來,眾人瞧著那明月郡主,見她一臉慌亂卻也不做反駁,便猜測那裏頭八成裝的就是那毒藥了。
太醫驗過之後,卻搖了搖頭,說道:“娘娘,這裏頭並不是毒藥。”
皇後也詫異了,見薑明月這幅害怕的模樣又覺著不對,便問道:“那裏頭是什麼?”
“回娘娘,這裏麵是一種藥物,適量服用可美容養顏,隻不過,若是服用過多,恐會傷了身子,落下不孕的後果。”
皇後一聽,便看向薑明月,道:“郡主何不一開始便解釋清楚,可叫眾人誤會了。”說著便走上前拉起了薑明月,狀做關心道:“女子養顏是常事,但也要顧著身體,女子生育可是大事,郡主以後切莫再服用這藥物了。”
薑明月順勢起來,垂著眸,水珠掛在眼睫之上,瞧著楚楚可憐,她道:“娘娘教訓得是,明月謹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