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楚洛墨,卻是筆直的站在宮門口,宮李那一盞盞的燈,卻是沒有照亮他的內心。
他以眼直直的瞧著前麵,此時,坐在車上的玉雪,就那樣靜靜的坐在車內等著他。
“王爺,林姑娘說,她今日在宮裏頭歇下了,還請王爺自行回去。”
楚洛墨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站著。
來回報的小太監瞧著這般的楚洛墨,卻是沒有動。要知道,墨閻王沒有說話,誰敢動。
一轉眼,天下雪了。坐在馬車上的葉兒瞧了瞧自家小姐,玉雪卻是伸出玉手,打開車簾,道:
“王爺,天下雪了!”
楚洛墨依然沒有動,任憑那風雪打在他的身上。一旁的小太監,卻是冷的直哆嗦。
玉雪是瞧著天上的雪,伸出玉手,一片片雪花,便落在她的手上。此時的玉雪,卻是一臉的回味,旁若無人的道:
“王爺可還記得,那天你我初次相遇,也是在這漫天的飛雪裏。你喝的爛醉......”
玉雪還要說些什麼,楚洛墨卻仿佛被擊中了什麼一般,立時轉身,道:
“回府!”
說著,跳上馬匹,一路狂奔而走。
那小太監瞧著這般的王爺,便也不再站著了。這都凍了大半天了,轉身就回宮去複命了。
現下也是大半夜,人們早就回家休息了,街道上寂靜無聲。隻聽得馬車馬馬蹄那“嘚嘚”的聲音。
葉兒聽著那越來越遠,仿佛早已沒了的騎馬聲音,想來王爺已然走遠了,小聲道:
“小姐,王爺怎麼突然變了?”
開始她還以為她們要一直等到天亮呢,結果王爺一句話就回來了。
玉雪卻是冷笑了下,道:
“他怎麼會忘記那個恥辱的夜晚,雖然美人在心,但到底,男人的麵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你說什麼,楚洛墨就這麼走了?”
聽著湘君夫人的話,齊望飛卻是冷笑了下,道:
“這種恥辱都忍得下去,我還真是小瞧了他?”
瞧著大源朝唯一在世的皇叔,湘君夫人卻是答道:
“我瞧著,皇帝似乎對林子然,還有著情分。”
想著剛才的場景,齊光當真是一點私藏也沒有啊。
“就一二十出頭的毛小子,如何能當得了皇帝。若不是當初林周一力保他繼位,並將楚洛墨培養了出來,他何德何能!”
想到此處,齊望飛卻是麵色十分的冷硬,湘君夫人卻是道:
“齊光雖是毛口小兒,但自繼位以來,卻也沒有戰事紛爭,百姓過的也不錯。我瞧著朝堂的大臣們,也都漸漸的對他忠心。”
“哼,林周已然死了,齊光的這個決定,就已經失去了一半大臣的心。若然再加上楚洛墨的叛離,那麼這大源的天下,可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聽著齊望飛的聲音,湘君夫人的心裏,卻是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