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溪伸手想開掰開禁錮在她腰間的手臂,可畢竟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她隻好作罷。
她雙眼放空的望著前方,眼底毫無聚焦之言。顧北城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頸部出,傳來酥酥癢癢的感覺。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卻又被顧北城越加用力的抱緊。
他的薄唇親吻著她的後脊,惹得喬南溪顫栗著身體。她閉上眼睛,佯裝感受不到。
感受到懷裏人兒絲毫沒有動靜,他深邃眸子中的情·欲,漸漸消散,最後消失不見。
喬南溪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片刻之間,枕頭被淚水浸濕,似乎可以擰出水來一般。
翌日,喬南溪緩緩睜開眼睛,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可那裏......似乎早已沒了餘溫。就像她跟顧北城之間,中間早已隔著那一望無際的銀河係。
她剛要起床,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伸手拿了過來,視線落在那幾個字上,瞳孔不由的縮頸。她顫抖著手,接通了電話。
“喬小姐,你父親病危,需要盡快手術......”
那邊的話還沒說完,她急衝衝的掛斷了電話:“我知道了!”
誰都不知道,她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廢了多大的力氣,有隱忍著眼眶裏欲要流出的淚水。
她連睡衣都來不及換,穿上鞋子急匆匆的跑下樓,顧北城正在樓下吃著早餐。
她來不及多想,幾乎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邊,然後懇求的說道:“顧北城,我爸病危,求求你給我錢......”
聞言,顧北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看著她。視線觸及到她眼底的淚光,心底似乎有什麼被觸動了。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帶著絲毫不關心的語氣問道:“錢?你有什麼能抵債的呢?”
報答?喬南溪瞳孔不由發大,臉上露出了震驚的麵色。她垂下的雙手悄然攥緊,修長的指甲陷入了肉裏,她也絲毫感受不到痛意。
她不是應該麻木了嗎?她不應該早就料到這一幕了嗎?
從她第一次求他救父親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那個以前對她百般好的顧北城早已消失。
她顫抖著睫毛,垂下眼簾,剛才的哭腔消失,代替的卻是卑微的語氣:“你想要什麼?”
見她越是這般卑微低下,他心中的怒火就燒的越旺。
照理說,他瞧見她這般委曲求全,卑微的模樣不應該嘲諷她,挖苦她,刺激她嗎?可為什麼......他覺得心底莫名其妙的難受。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厭惡睥睨著她:“你們喬家已經沒了,你除了這個身子還有什麼?”
轟!
顧北城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完完整整的傳入了她的耳膜,就像是千萬把錐子在她的心口用力的鑿出一個個血流不止的窟窿。
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眼底的淚水似乎要掉下來一般,隨後被她憋了回去。貝齒用力的咬住嘴瓣,血腥味充斥在她的味蕾。
是啊......她們喬家已經沒了,除了身體,她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報答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