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急診室內充斥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醫生正在幫戚如言檢查傷口,明樓陪著戚如言進來,靜靜等待著處理傷口的戚如言。
醫生帶著醫用手套,拿著剪子,小心翼翼的沿著衣角線大幅度的剪開,盡量避開傷口,喀拉,戚如言的衣物被剪開後。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帶有無數傷疤的雪色肌膚,是戚如言已經傷痕累累的脊背。各種各樣深淺不一的猙獰傷痕極其其突兀的出現在那美玉般的白背上,生生的破壞了這一片美好肌膚。
“嘶,這傷口也太多了,有新有舊的,戚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醫生略帶吃驚的安撫詢問道。
明樓看到戚如言的傷痕後,眼睛裏流露出了深深的痛惜之色,那些傷痕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她這些年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怎麼會被傷至此。
“謝謝醫生,不用了我沒事的,隻不過是些陳年舊傷,沒大礙的。”戚如言平淡的回答醫生。
醫生處理完傷口後欲言又止,戚如言隻當沒有看到,拿著已經殘破不堪的衣物,遮掩著傷痕累累的脊背。
戚如言抬頭請求一直一言不發的明樓,讓他幫自己保守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
明樓沉默不發,隻點了點頭,脫下西裝外套小心,搭在了戚如言的背上,幫著遮住傷痕,攙扶著戚如言走出了辦公室的門口。
“謝謝你明樓,我有一個疑問之前是不是,曾經有見過你啊?”戚如言有些不確定的問。
“終於認出我來了嗎,我們曾經見過,在很久之前的一次商業宴會上,隻是你當時可能,沒有太過關注過平凡無奇的我,所以現在認不大出來。”明樓有些欣喜回答道。
“難怪,我之前一直覺得,明樓你十分麵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原來在很多年前我們就見過啊,總之非常感謝你,對我的幫助,謝謝。”戚如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像回憶起了什麼。
兩人除了醫院,明樓瞧了一眼戚如言,問到:“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不,不用了。”戚如言咬了咬下唇,“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我住的偏僻,就不麻煩你了。”
明樓點頭,他沒有堅持。
他見過戚如言那麼驕傲的樣子,自然知道戚如言就算落魄了,心裏也存著一份自尊,便不在強求他了。
“這個給你。”明樓講一個錄入自己電話的手機放進身下的手裏。“這是我的電話號碼,這樣無論將來你受到任何的委屈,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打電話?”戚如言有片刻的疑惑。
“當然啊,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回過來幫你的。”明樓正色道。
他說完那一刻,戚如言眼睛瞬間就紅了。
已經多久沒有人這麼關心過自己了。所有人都視自己如淤泥的時候,眼前這個人竟然說會幫自己。
戚如言望著明樓的背影,直到他離開很久,很久。
醫院側麵,一輛加長林肯靜靜的停在醫院大門附近,裏麵露出一雙帶有憤怒嫉恨的陰騭雙眼,死死地盯著分道揚鑣的明樓和戚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