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腥味

“先生，你再這樣我們就要強製將你趕出去了。”保安擋在賀連的身前。

賀連眼底冰涼一片，心沉到了穀底，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我的學生，已經幾天沒有來學校，我需要確定她在不在家。”

“我們可以為您調監控。”

保安說什麼都不願意開門，要保護業主的隱私。

賀連深覺自己愚蠢，當真是昏了頭，在浪費時間。他拿手機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樓盤經理親自過來，給賀連開了門。

奚遙的家一片昏暗，窗關的結實，窗簾都被拉上，房間裏安靜至極，裏麵沒有她的身影。

屋內擺設整齊，地麵幹淨，他在桌上看到了奚遙的手機，拿起來卻開不了機，手機沒了電，她不在家卻沒有帶手機。

賀連徒然升起慌亂與自責，她這麼多天不見，為什麼他沒早點察覺不對勁？

他咬緊牙關，打了個電話，“文明，幫我找個人。”

那頭文明聽到他冰冷隱忍的語氣，什麼都沒問，隻說：“好，信息發我，等我消息”。

偌大的A市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但無論怎麼樣，賀連都要把奚遙找到。

文明讓他等，他沒法靜下心等，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找人。

天都已經暗下來，文明那邊還沒有來消息，賀連下頜繃得緊緊的，握著反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他抱著一絲僥幸，將車往奚遙家的方向開，想她能安然無恙出現在家中。

疾馳的車經過一個走路極慢的人影，賀連猛地踩住刹車，輪胎在地麵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那道人影是奚遙，他不會認錯！

他從車上下來，大步朝那道人影走去，拉住她，語氣沉沉卻透著擔憂，“奚遙！”

奚遙的眉輕輕蹙起，黑暗中的臉白的好不真切，幾近透明，她看都沒有看賀連，扯開他的手退開一步，語氣平淡，“有什麼事，賀老師？”

賀連被她的冷淡刺得渾身都在顫抖，幾小時前擔心幾乎要將他淹沒，可她現在安然無恙並且毫無愧疚之心，她不知道有人在擔心她，找她找的快瘋了？

“你去哪了？幾天消失不見、了無音訊，你知不知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多大還要人這麼去擔心你？”賀連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語氣卻越來越冷。

“我請了假，明天回學校銷假。”她依舊不看賀連，“賀老師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說著，她提起腳步飛快往前走。

賀連瞬間黑臉，拉住奚遙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奚遙！你鬧夠了沒有！還要跟我較勁？你能不能成熟點？”

賀連的力氣太大，奚遙被拉的整個人在路邊踉蹌，撞回他身邊。

她試圖再次推開賀連，卻無法推開，隻能勉強站直身體與他保持距離，額頭冒著冷汗，嘴唇發白。

冷風吹散她早已淩亂的發，賀連看不清奚遙的臉，正要再次發脾氣，他在風中聞到一絲頭發的清香還有......血腥味！

滿腔的怒火瞬間被澆息，賀連的心都在顫，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語氣放輕，“奚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