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徐媚紓的臉出現在視線裏。
沈安歌差點把牙齒咬碎。
這就是被她一直珍惜的,她的好閨蜜。
嗬。
“徐媚紓,你還要不要臉?我當你是最好的朋友,傅景雲是我的丈夫,你怎麼能......”怎麼能背著她和傅景雲發生關係。
“怎麼能和他在一起?沈安歌,你才不要臉,人家明明不喜歡你,你還要厚著臉皮湊上去。”
“我早就受夠了和你假裝關係親密了,要不是跟著你能和景雲距離更近一點,誰要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
沈安歌驚愕的看著她,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這些年她的友情,愛情全是假的。
傅景雲和徐媚紓兩個人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反而越過她眉來眼去,勾搭成奸。
如果不是她今天偶然發現,她還不知道要被他們兩個騙到什麼時候!
徐媚紓根本不想再跟沈安歌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她越過地上的人,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
“沈安歌,看看你這狼狽的樣子,景雲怎麼可能喜歡你?你這樣我看著都覺得可憐,想知道你輸在了哪裏嗎?”
沈安歌本來要繼續指責徐媚紓,聽到這停止了動作怔在那裏。
徐媚紓知道傅景雲恨她的原因!
“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徐媚紓垂眸玩弄著指甲,仿若絲毫不在意沈安歌的選擇。
她就是等著看沈安歌臉上的糾結和痛苦,那樣會使她的心情異常舒爽。
“怎麼?不願意?那算了......”徐媚紓說著要站起來離開。
沈安歌眼神一頓。
她知道她在故意刁難她,激將她,但徐媚紓此刻手裏握著她最迫切知道的消息,她沒有辦法拒絕。
“等一下。”沈安歌出聲喊住徐媚紓,握緊拳頭。
徐媚紓嘴邊隱去一個得逞的笑容,順勢拿過手機打開了攝像頭。
沈安歌看到徐媚紓把手機對著自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可以不跪,我可沒有逼你。”
沈安歌羞恥的想死,但是因為太想知道答案,她屈辱的低下頭,緩緩的跪在地上。
“沈安歌,沒人告訴你求人的時候要什麼態度嗎?”徐媚紓語氣裏的得意再也隱藏不住,她沒想到沈安歌真的給她跪下了。
“求求你......告訴我。”沈安歌的嘴唇被她咬出血來。
“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沈安歌感覺口腔裏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聲音大了些,“求求你......”
徐媚紓走到沈安歌麵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尖銳的指甲在沈安歌的臉上留下了兩條紅紅的印記。
“沈安歌,你真是傻到家了。”徐媚紓笑出聲來。
沈安歌還沒反應過來,徐媚紓那雙高跟鞋就直直踩在她戴著婚戒的手指上,戒指深深陷入了肉裏,手迅速青腫了起來。
沈安歌一下痛得花容失色,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徐媚紓腳下更加用力,沈安歌覺得她的手指痛到仿佛已經斷裂,喉嚨裏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你真以為我會告訴你?別做夢了,以後還有你受的。”徐媚紓扔下這樣一句話就瀟灑的轉身離開。
她哪裏知道傅景雲為什麼要恨沈安歌呢。
她不過是早就看不慣沈安歌,想要教訓她一番而已,而手機裏的畫麵她可以看無數次都不會嫌膩。
沈安歌躺在地上,疼得精神都有些恍惚,她的手指早就血肉模糊,冷汗像流水般從額間流下。
她太痛了,但是這種痛意卻比不上內心疼痛的十分之一。
她覺得這幾年的付出和所謂的愛情就像是一個笑話。
到頭來,她還是一個人。
沈安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
當天婚禮的晚宴上,賓客們再也沒有見過新娘子的出現。
傅景雲端著酒杯站在人群中央,聽著助理在他耳邊的報告,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