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被沐清歌翻身壓倒在地,狠狠掐住脖子,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求救,瞬間被奪去了呼吸。
此時的沐清歌,不再是柔弱的兔子,而是狂暴的獅子,因為受到刺激,爆發出異乎尋常的力量。
“所以,就是因為你懷孕他才迫不及待給我下套,逼著我簽字離婚!”沐清歌雙目赤紅,聲音冰冷,如地獄的修羅,“你媽媽沒教過你,不能破壞別人的婚姻嗎?”
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破壞別人婚姻的人。
害死母親不夠,休想再來害她!
去死吧!
田甜用力掰開脖子上的手,這點力氣在她麵前還不夠看,剛才隻是疏於防備,才會被沐清歌襲擊得逞。
她一邊甜美地笑著,一邊卻吐出惡毒的話,不斷刺激身上的人:“到底誰是小三,你回去問你的好爸爸!”
趁著沐清歌呆愣之際,田甜剛想抬腳把身上的人踢下去,餘光瞥到她身後一道熟悉的身影衝了進來,連忙收回了腳上的動作。
“沐清歌!你做什麼!”葉梓言怒喝道。
緊接著,沐清歌感覺自己被人一腳踢開,淩空飛了出去,肋骨狠狠撞上桌腳。鋪天蓋地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葉梓言抱著臉色慘白的田甜,急切地開口:“田甜!田甜!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咳咳,梓言。”田甜裝出一副難受的樣子,嚶嚶哭出聲,“我剛才差點被掐死了......”
葉梓言抱起田甜,朝一旁的助理喊:“站著幹嘛!叫救護車!”
然後快步走了出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賞給角落裏痛得動彈不得的沐清歌。
淚水不受控製地沐清歌的眼眶中噴湧而出,她也想喊疼,可是太疼,反而發不出聲音,沐清歌再也堅持不下去,暈了過去。
恍惚中,沐清歌聞到刺鼻的藥水味,是醫院。
沐清歌感到有什麼東西迅速從自己的身體裏流失,全身越來越無力,越來越冷。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葉梓言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醒了?”
沐清歌試圖撐起身體,“為什麼我會在這?”
葉梓言俯身掐住她的下頜,眼底的陰鷙讓人不寒而栗:“田甜現在大出血在急救,你最好祈禱你的血能抱住她和孩子,要是救不回來......”
沐清歌才發現手臂上插著抽血管,大動脈處一大片青紫色,應該是已經抽過一輪了。
“葉梓言,你殺了我吧,我最恨小三,我不要救她。”
沐清歌頭越來越暈,甚至想吐,伸手便去扯那根可惡的管子,被葉梓言抓住手阻止。
“事已至此你還不知悔改,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不想救也得救,由不得你。”
沐清歌如斷線的風箏,被葉梓言輕輕一推,便虛弱地倒回病床上。
醫生看了一眼沐清歌的情況,提醒道:“病人情況不佳,再抽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葉梓言不為所動:“抽夠了嗎?”
醫生:“還需要300ml。”
葉梓言:“那就繼續。”
“可是......”醫生遲疑了一下,被葉梓言瞪了一眼,立馬膽怯的改口,“好。”
醫生剛要把空的血袋換上去,一雙手突然伸過來搶走,一把扔在地上,“不行!”
葉梓言陰沉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喬楚,上前抓住他的領子,咬牙警告道:“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操心。”
“你是要弄死她才罷休嗎?”喬楚用力推開他,“我不允許。”
“你不許!”葉梓言懶得跟他廢話,一拳過去,“你是她什麼人,奸夫嗎!”
看到這個男人對沐清歌的維護,葉梓言氣不打一出來,非常不爽。
拳頭不長眼,氣勢洶洶襲來,喬楚閉上眼,不閃不躲。
隻聽一聲悶響,沐清歌跌下床,生生幫喬楚擋了這一拳。
沐清歌一口血吐出來,這一吐像打開了閘口般,不斷地流出,怎麼止也止不住。
葉梓言突然心慌起來,向來沉著冷靜的他,第一次不知所措,隻能徒勞地按住她的鼻口,試圖止血。
“病人內臟破裂,有大出血症狀,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急救。”醫生第一時間趕過來,將沐清歌推進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