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若依才和薑天澈待了個把月的時間,但是她卻比其他人都對薑天澈的脾性還要了解,這個男人有著出了名的臭嘴,但是這個男人也有著。
“你母親剛醒,需要人照顧。你老板我呢,今天心情好,就大發慈悲放你一星期的假!記得回來要感恩戴德的好好工作!”
薑天澈甩下這麼一段傲嬌的話,便獨自趕回劇場拍戲。
之後的一個星期,奚若依母親的情況時好時壞。好在經過奚若依的精心照顧之下,也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隻是清醒地時候,總是會催著奚若依去巴結那個想要潛規則她的評委。
奚若依不想和一個病人計較,照常打著馬虎眼岔開,也算糊弄過去了。
而薑天澈那邊,因為前期對劇本鑽研的透徹,拍戲進度竟然比預期還快了那麼兩天。
殺青後,劇組人員在一起開慶功宴。
由於薑天澈在圈內桀驁不馴的性子,還有那一張名聲在外的伶牙俐齒,加上他從來不會委身給旁人半點臉色,所以除了團隊一起舉杯外,很少有人會不識趣的給他敬酒。
推杯換盞,酒肉穿腸,眾人臉上都微微泛起了紅暈,開始互相吹捧。
薑天澈對於這樣沒營養的閑聊,向來興致缺缺。
他剛打算起身離開,耳朵裏卻飄進了一句關於“舞劇”的話題。下一秒奚若依穿著舞裙的樣子在他的腦海裏閃過。
即便從未見她在自己麵前跳過舞,但是那一刻薑天澈就是抑製不住的想要看到那個人穿上舞群在自己麵前穿著舞群翩翩起舞的模樣。
於是,薑天澈剛要抬起的腳,便落了下來。身子也不住的側了側過去。
“林導過譽了,哎對了,我聽說林導新籌備的舞劇,最近也要開拍了對吧?依林導以往的成績,這次舞劇肯定又是舞蹈界的一樁盛事啊!”
“哎,還早著呢!人都沒選齊。這舞蹈演員呐,一得有靈性,二得有努力,模樣和身段一樣都少不了,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我這邊啊,還愁著呢!”
薑天澈聽完,安安在心底盤算了一番,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翌日,假期結束的奚若依剛走到薑天澈辦公室,薑天澈就故作神秘的對她說:“瘦猴,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帶給你,你要先聽哪個?”
奚若依看著薑天澈古怪的樣子,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冷漠的回道:“我聽天由命。”
“哎不是,你這個人這麼可就沒意思。算了,你英俊帥氣的老板我呢,還是直接告訴你吧!”
奚若依白了薑天澈一眼,以示自己對薑天澈自戀的無語,同時表明自己對薑天澈所謂的消息沒多大的興趣。
“我認識的一個導演挺有名的,聽說經由他手裏拍出來的舞劇,就沒有一個反響是差的。最近他有一個新的項目正在選角,我正好有關係,給你介紹介紹,還是可以的。”
薑天澈說完,表麵上一臉高傲,眼睛卻偷偷瞄著奚若依。
但是奚若依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她隻是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哦,不用了,我現在沒有興趣。”
這人不該是對自己感激涕零嗎?怎麼像個死人是的,沒有半點的激動。
薑天澈瞬間感覺像瀉了氣的皮球那樣,萬分失落,他又惱火起來:“我說你這個土鱉,怎麼這麼不識抬舉,老子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這麼沒有出息你還當什麼人?”
“隨你怎麼想,我先去忙了。”
奚若依毫無波瀾的態度,讓薑天澈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心中鬱結,連罵人都提不起興致。
雖然奚若依剛才冷冰冰的拒絕了薑天澈,但是那人的話,卻是在她涸澤已久的心臟上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
那顆被名利場的惡俗,燒為灰燼的心原,也在那一瞬,生發出躁動的新芽。
晚上,奚若依看著母親睡下之後,從包裏翻出了許久未曾觸碰的舞鞋,輕輕拍掉了上麵的灰塵。然後小心翼翼的穿上,在寂寥無人的院子裏,重新拾起每一個動作。